不过崔筠不是很喜欢借用外物,要不是张棹歌说它还能起养护作用,她可?能会让张棹歌将?之扔到木箱底下吃灰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张棹歌的话后生出的心理作用, 第二天?起床后,她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 连朝烟都?以?为她今早起上了妆。

崔筠除了出嫁那日盛装打扮外, 平日大多是涂个唇脂, 还有就是为了跟齐娘子有共同话题而腾出时间?专门研究一下脂粉。

她很少往自己的脸上涂抹胭脂水粉,一是好的胭脂水粉太贵, 劣质的胭脂水粉还不如不用,她不想浪费钱去买贵的胭脂水粉,干脆不用;二是她还年轻,并不需要用胭脂水粉来修饰容颜;三是张棹歌说铅粉对?身体有害,用久了不仅不能起到滋养肌肤的作用,还可?能加速容颜衰老。

甚至连她唯一涂抹的唇脂都?被?张棹歌换了,因为张棹歌说她原先使用的唇脂是用朱砂做的,天?天?吃朱砂只怕要中毒。

崔筠在跟齐娘子的书信往来中也提到了这事,齐娘子纳闷,因为几乎所?有的唇脂配方里,朱砂都?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不用朱砂用什么?

崔筠知?道,但她可?不会平白?告诉齐娘子,这也是她用来吊住齐娘子的饵之一。

言归正传。

询问崔筠是否涂抹了胭脂的朝烟立刻被?宿雨堵住了嘴,以?需要找她帮忙为由将?她拖走了。

崔筠面?上依旧保持着?一家之主的端庄与淡定,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耳朵红得快滴出血来。

正好来问她要部曲名单的张棹歌便遭了殃,被?她以?久未练字为由,罚她晚上得练完字才?能睡觉。

张棹歌:“……”

她说:“要不我先去练字?”

崔筠拒绝:“不行,你答应了我要负责训练部曲的。”

张棹歌委屈地说:“我过来正是为了此事……我这么积极帮你做事,你怎能无缘无故罚我呢?”

崔筠一愣,跟张棹歌认识这么久,就没在她的脸上见过委屈的神色,哪怕被?牵连除籍,她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见这事上,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崔筠略微有些心慌,更多的是紧张,她的语气软下来,说:“我不是要罚你,而是……除非你答应我,今晚不许再用那玩意弄我……”

张棹歌弄明白?了她生气的缘由,也不再装委屈,关心地问:“是弄疼你了吗?”

昨晚不是说不疼的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伴侣,她自然是要充分照顾对?方感受的,要是真的体验感差,那就没必要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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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筠想起昨晚的体验,嗔怪地瞪了张棹歌一眼?,羞耻地说:“不是……是叫底下的人看出来了。”

张棹歌闻言,也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自我排解了,说:“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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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是无媒苟合,不担心有人说闲话。”

崔筠一听,也觉得在理,是她想岔了。

张棹歌见她消了气,拉着?她的手摇了摇,试探:“那还罚字吗?”

崔筠含糊其辞:“你的确该练字了。”

张棹歌心领神会,崔筠说她该练字,又没说非得晚上练。

她说:“那我安排好时辰。”

如今的她也不是真的如其余人眼?里那般游手好闲,她大多数时间?在温习《补养方》,顺便学?习她从系统那儿得到的医书大礼包,闲暇时除了编写反诈小故事,就是捣鼓一些生活用品,比如,她让人打了两个衣柜和木制衣架。

这会儿垂足家具才?刚普及流行开来,很多家具仍是坐席时代的款式,比如柜匣,它只有一米二左右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