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三年造一次籍,若家中?无成年男丁,则可以立女?户,而且因女?户不用承担赋税与徭役,故而官府管理起来十分松散,甚至很少会核实详情。
不过直接买户籍也有?风险,因此?窦婴希望先给张棹歌冒名顶替一个?户籍,一年后再令其“出家”,挂靠在华阳观这儿。等时机恰当了,张棹歌就可以还俗。
寺观户还俗,官府自然会重新为她办理户籍,如此?一来,她就能以女?子?之身得到一个?全新的身份。
当然,一旦事情败露,窦婴也得承担法?律责任,因此?她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帮助张棹歌的。
“再过几?年,你在昭平乡的地位早已稳固,哪怕你的赘婿不在了,也不会有?人可以再威胁到你……她为了你我考虑这么长远,对我们自然就是抱着祝福的态度。”
崔筠得知窦婴的良苦用心,鼻头一酸,没忍住落了两行泪。
张棹歌舔舐她的泪痕,说:“哭什么?她不给你写信,你可以给她写信呀。”
崔筠脸颊有?些痒,她抹掉眼泪,捶了捶张棹歌的肩膀,睨视她:“阿姊当真没对你怎么样?”别看她阿姊柔柔弱弱,实则心里是非常刚强的人。
“……没,她能对我做什么呢?”张棹歌自信一笑。
崔筠看不出端倪,姑且信了她的话。
“天快暗了,我们回去吧。”
张棹歌颔首:“好,回去后替我揉揉腿。”
崔筠:“……”
夜情
晚秋的深夜, 寒风呼啸,空气中仿佛凝结出了冰碴子,裸|露在被?褥外的肌肤一接触到空气, 便竖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崔筠往张棹歌的怀中缩了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只手从?被?褥中?伸出,将?被?褥往上提了提,扯到脖颈处,连同崔筠的小半张脸都覆盖住。
张棹歌吻了吻崔筠光洁的额头?,崔筠乌黑的发丝从她的指缝中穿过,散发着澡豆的清新气息。
她的动作搅醒了浅眠的崔筠, 后者迷迷糊糊地抱紧了对方精瘦的腰肢, 问:“长途奔波不累吗,怎么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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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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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是疲惫的, 但精神上归心似箭,一见到你, 仿佛充了能,我现在睡不着。”张棹歌说?。
崔筠被?她这番话给取悦了, 低笑了声?,原本?搂着她腰肢的手往上一搭, 直接圈住了她的脖子,身?子的重?心稍微一翻转,便?将?张棹歌压在身?下?。
睡姿的变换掀起了被?褥的一角, 冷空气灌了进来。
崔筠向来节俭,晚秋的气温还不算太冷, 用被?褥就能御寒, 因?此她还未用上木炭。
冷空气抚着她的肌肤, 但她并不觉得冷,只因?那唇舌的纠缠, 使?得这个被?窝仿佛成了暖炉。
一吻终了,崔筠轻喘着问:“如今呢?”
“更精神了。”张棹歌掖了掖被?子,将?她们二人裹成半个蚕蛹。
崔筠无语,嗔道:“那你今夜别睡了。”
“好主意,你也陪我如何?”
崔筠一阵心悸过后,脸颊和?耳朵滚烫起来:“不要。”
张棹歌轻声?笑说?:“那你睡。”
崔筠趴她身?上:“就这样睡?不怕把你压、压扁?”
本?想说?压死,但是死字不吉利,便?改了口。
“我穿裹胸这么久也没扁,怎么会被?你压一压就扁了呢?扁了你揉一揉就好了。”
崔筠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她骂道:“你脸皮恁厚,谁说?是把这里压扁了?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