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棹歌没有强求,点?了?点?头:“行,那你保重。”
她起身?离开,准备去长安的坊市买些特产带回去给崔筠。
片刻后,窦婴还是追了?出来:“张棹歌。”
张棹歌探了?探头,发现宜都公主和西河县主这俩跟屁虫都没有跟出来。
窦婴来到?张棹歌的跟前,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右边一偏,打量了?她的左脸一下。
随后掏出一个小瓷盒装给她,说:“我不该把对自己的怨气发泄在?你的身?上……还有一点?点?肿,抹些消肿散瘀止疼的药膏吧,七娘见了?该心疼了?。”
张棹歌近日来沉甸甸的心情?瞬间得到?解放。
“我不碍事,等我回到?汝州,这脸早就?没事了?。”
窦婴说:“但你别以?为?我这算是原谅你的欺瞒了?。而且,你能保证你的身?份一辈子不暴露?你用什么保证?你想过暴露之后,你们?的路要怎么走?吗?”
张棹歌张了?张嘴,窦婴又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你不必跟我说。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你若真心喜欢七娘,那就?请认真地为?你们?的未来谋划一番。”
“最?后”窦婴的话一顿,张棹歌
依譁
全神?贯注地等她把话往下说,怎料突然被抱了?一下。
窦婴说:“谢谢你救了?我,将我带出了?那个泥沼。作为?报答,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不是为?七娘,而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是朋友。”
情思
张棹歌不在身边的头两天, 崔筠尚不觉得不适应。
直到第三天,月事将至,她胸口有些痛, 下意识想找张棹歌撒娇诉苦,却猛然?发?现屋内空荡荡的,一点张棹歌存在的气息也无。
这会儿她才慌了神。
感觉心里出现了一块裂缝,孤独的滋味从裂缝中钻出,吞噬着她。
张棹歌上次从她的身边长时间离开是去随州把李彩翠接回来那次,那时的她还未爱上张棹歌, 因此从不觉得短暂的分离也会这么难以忍受。
她掰着手指数了下, 来回得七八天,跟阿姊碰面、如?何?找机会向阿姊解释又得花一两天。
十天才?过去十分之三, 时间真是太漫长了。
重阳祭祖的事宜处理完,崔筠便返回昭平乡了。
途径古鸦路, 她遇到了胖副将仇果?和一众巡逻的镇兵。
仇果?跟她打了个招呼,之后派了一支镇兵将她们这一行人给护送回了昭平乡。
崔筠有些稀奇, 她跟仇果?的交集不多,算得上友好往来的, 仅限于张棹歌邀请仇果?来参加婚礼那次。
仇果?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派一支镇兵为她护卫?
莫不是想借此机会索要好处?
怀着这样的疑惑回到昭平别业,又把她安插在乡里的耳目应四娘请来,一番打听才?知道?重阳节前, 张棹歌去找过仇果?。
崔筠哪里还不明白,这又是张棹歌做的安排!
“我早该想到的, 只有她会如?此细心地安排好这一切。”崔筠说着, 情绪略微低落, 于是以教?坊曲《长相思》的格律为调写一首词,以寄托她的思念之情。
写完, 她又有些羞耻,棹歌回来看到会不会笑她矫情?
等墨迹一干,她立马将这词藏进别的卷轴里。
心中再?挂念张棹歌,崔筠也不会为此而废寝忘食。
调整好心态后,她便让自己投入到更多的工作当中去,由此,白天就无暇再?去牵挂心上人了。
炭窑开始工作了,造纸工坊的运作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