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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窦婴不愿再听?,决然地转身下了山。
事了
把真相告知窦婴, 意味着张棹歌跟崔筠的未来中又会多一些变故,甚至张棹歌不清楚窦婴是否会因为一时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转念一想,又认为自己杞人忧天了, 窦婴不是那样的人,让她知道真相既是出于对她的尊重,也?是为了彻底解决自己跟崔筠之间的隔阂。
毫不夸张地说,窦婴是崔筠这几年里的精神支柱,往后的日子里,有窦婴的支持和理解, 张棹歌与崔筠的感情?能走?得平坦一些。
倘若窦婴不支持也?不理解, 那不过是把这个隐患放到了未来,那时候的她们?已经产生了?更多的纠葛, 想要凭理智来捋顺这一切就不容易了?。
张棹歌理解窦婴生气的点?窦婴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知道自己费尽心思处心积虑给最?重视的妹妹找个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做夫婿, 搁她也?气自己识人不明。
站在?窦婴的立场和这个时代的背景来看,妹妹还跟这女人假戏真做, 当姐姐的难免会产生一种自己好好的妹妹、“正常”的妹妹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变得“不正常”了?的愧疚感。
张棹歌决定给时间窦婴缓一缓, 正好她这半张脸也?得养一养,免得回去让崔筠看出异常来。
窦婴浑浑噩噩地回到?华阳观。
西河县主小跑上前行礼:“老师,你这两日去哪儿了??十姐姐来找了?你两回, 就?差没派人去京兆府报案了?。”
那天窦婴收到?了?一件城外僧人送过来的信物,只跟侍女说了?句有事出门一趟, 过些日子再回来, 就?骑着马走?了?。
西河县主认为?既然有信物, 那必然是窦婴认识的人邀她见面,窦婴这趟出门不会有危险, 于是一边在?道观里做功课,一边等窦婴回来。
只是宜都公主没有西河县主这么乖巧听话,她一听窦婴竟然连去处都没有透露,哪天回来也?不说一声,立马就?着急了?:“焉知不是贼人拿着她至亲的信物来欺骗她?她身?边一个人都没带,遇到?盗贼怎么办?遇到?贪图她美色的好色之徒怎么办?”
“这里是长安,哪儿来的盗贼呢?”西河县主把心放得很宽。
“谁说长安就?无贼了?呢?哎,不跟你说了?。”
“十姐姐再耐心等一等吧,老师从来不会做让自己陷于险境的事,她从前只身?困于贼窝,不一样逃出来了??”
在?西河县主的劝慰下,宜都公主便多等了?一日,结果还是没等到?窦婴回来,她派去找人的侍从也?说没发现窦婴的家里有人进入长安。
宜都公主想去京兆府报官,让京兆尹派人调查,总比她这些侍从调查得快一些。
西河县主又说:“圣上知道十姐姐为?了?老师而动用京兆府的力量,必定会认为?老师是一个祸害。”
如此?,宜都公主才打消了?报官的念头。
好在?今天窦婴回来了?……尽管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老师,可是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事?”西河县主的心一提,难不成真遭遇不测了??
“没什么事。”窦婴摇摇头,目光落在?西河县主抱着的兔子上。
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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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县主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急忙解释:“老师不在?,我怕它饿坏了?,就?先抱过来喂养。”
窦婴说:“你喜欢的话,就?抱去养吧。”
西河县主一愣,惊愕地看着她:“老师,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