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很少生病,但每次去看病都少不了被?听诊器听上一听的人,张棹歌并没有崔筠这么忸怩,反正她睡觉也是要脱掉衣袍的,就把裹胸也脱了,只剩那件T恤。
崔筠听不出什么干湿啰音,她发现戴上这个?器具后,居然?可以?在不用耳朵贴近张棹歌胸膛的情况下,把她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眼里顿时充满了惊叹。
她问:“若是不隔着?衣物,会听得更清楚吗?”
张棹歌说:“……会。”
崔筠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问完便将听诊器摘下,挂回张棹歌的脖子上。
张棹歌准备收起听诊器睡觉,却见?崔筠背过身去,又?稍稍偏过身子和脸颊,轻启薄唇:“棹歌能帮我解下诃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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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距离天长节过去已有几日,长安城内的欢腾喜悦气息已经消散了不少。
只有见?识过开元盛世的天长节的老臣子会颇为怀念地?感慨上一句:“天长节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这些日子,窦婴被?宜都公主邀请留住公主府。
在宜都公主的宣传下,公主圈都知晓了她的义举。
这事自?然?也传进了皇帝的耳中。
生性多疑的皇帝少不得派人去查窦婴的来历,这一查发现曹王李皋也提过她的事迹。再看她的家世,出身扶风世家窦氏,其祖父与朝中的御史中丞窦参为堂兄弟,和皇帝甚至还沾点亲戚关系皇帝的妹婿为光禄少卿窦克良,跟窦参也是亲族。
只不过窦婴的曾祖那一代开始便迁居洛阳,其子孙后又?遭安史之乱,迁到了汴州、宋州一带生活,跟扶风本家的往来少了。
许是有了这些滤镜在,再得知窦婴自?上京便一直老实本分地?教西河县主读书?,除了主动找她的宜都公主外,便是连韩王的面都很少见?。
皇帝便召中书?舍人陆贽,询问当初李贼被?陈仙所杀,后来论功行?赏时是否奖励了窦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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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贽思考了一下,说:“当初臣起草的赏赐文诏中并无窦氏。”
皇帝又?问,他要奖赏窦婴的话,该按什么标准来执行?。
陆贽翻出了好几起先例,说窦婴此举堪为贞烈,可以?封县君。
贞当然?不是指贞操,而?是夸赞她对朝廷的忠贞,烈,自?然?则是夸奖她忍辱负重,始终没有从心?底屈服李贼,而?是伺机策反陈仙,使得朝廷除掉了一大患。
县君为外命
弋?
妇六等中的第五等,一般只封给品官的母亲与妻子,但也会作为特别?的恩典封给于国?有功的女子。
曾有武将之妻率城内女子守城而?获封夫人、县君,安史之乱时,也有女子到军营中毛遂自?荐,得补官果毅都尉。
因此,皇帝真心?要嘉奖窦婴的话,可以?封她为县君或更低一等的乡君。
陆贽都提到了被?封县君的例子,皇帝也不好意思降低档次,便同?意封窦婴为慈丘县君。
释怀
窦婴被封县君, 连带着她的父亲窦良也跟着受益,得以?迁郑州中牟县令,官阶从六品上, 比他当户曹参军时还高?一阶。
中牟县在郑州与?汴州的?交界处,不过郑州与?滑州的军州事皆归义成军节度使贾使节制。
窦良刚到中牟县赴任,便拿出?崔筠送给他的?曲辕犁图纸,让木匠赶在来年开春前打造一批耕犁出来。
窦良的调任并未影响到他的儿子窦泚,后者并无官职在身,便与?李平陆在汴州经营家产与?侍奉没有跟去中牟县的母亲。
这一切, 崔筠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