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什么忙?十三弟妹如今是没工夫,等她抽出精力,迟早要闹。”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十三弟是不是真在外头养人了?芸香问我了,我只说不知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风气,南边秦淮河边的丽姬突然便在北边兴盛起来,达官显贵不少人花大把银子只为求个扬州瘦马。本来豢养外室这件事不怎么摆在明面上,如今也明目张胆起来,甚至成了男人间的一项攀比。

李楚楚鼻尖动了动,闻到一点点脂粉味,嫌弃地推开李轸:“你是不是也渴慕个**的知己,也想带进家来?”

被她拎起袖子扔开,李轸又搂了上去:“守你一个就要我半条命,哪还有心思沾染旁人?”

李楚楚却道:“你若是有了旁人,我就不跟你好了,即使一辈子困在这里,给你的我也会全收回来。”

李轸顿时不高兴,将李楚楚扶正坐好,语气低下来:“阿楚,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李楚楚却格外认真,李夫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今儿只是送来四个丫头,往后呢?这样的事情不会少。

她只要一想到李轸怀里有别人,心头就又酸又痛,眼眶也憋不住红了:“我说真的,若有朝一日你不爱我,于我便是穷途末路。你如果不爱我了,不要骗我,好好告诉我,即使艰难,我也一定会放手。”

她那么委屈,仿佛已经预见他们分道扬镳的那一日,他比她还要难受,心被人揪得紧紧的。李轸发誓道:“阿楚,你是我求来的,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你怎么会怀疑我不爱你?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惴惴不安,怕你丢下我。”

他想不到比生命还要重要的阿楚,自己要如何才会放开她的手。

他从来知道一个人的感情不会完完全全地传到另一个人处,很多话他都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给她安全感,却没想到阿楚还这样惶恐不安。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说话,门口帘子发出响声。李轸回头去看,是方才在门口拦住他的人,他这会儿才看清对方的长相。

“大爷,奴婢是夫人安排过来服侍大爷的。”

李轸满心厌恶,冷声道:“夫人叫你们如何服侍我?”

那丫鬟眼波微荡,媚眼如丝,含羞带怯:“自然大爷要如何服侍,奴婢就如何服侍,横竖奴婢已经进了府,就是大爷和奶奶的人。”

那丫鬟见李楚楚靠着李轸坐着,还没有把话说得很露骨,李轸却突然发起脾气,仿佛她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既然你自称是我的人,想必很愿意为我效劳,正好我手底下不少单身汉子,正需要你。”

他的冷酷从来不在家里显现,这些人就当他不存在了?成嬷嬷悄无声息地出现,捂着那丫鬟的嘴,在她满眼惊惧下将人带走。

李楚楚走到他身边,牵住李轸一根小手指,说道:“你生气了?”

李轸忍着扭头安慰她的冲动,决心要给她个教训,又舍不得把话说太重,心里斟酌了又斟酌:“阿楚,你好好想想,我待你如何?一有事,你就说绝情的话……”那些事也值得她拿来与他置气?她就不能像他一样时时刻刻只将她放在第一位那样最看重他吗?

李轸留下李楚楚一人走了,说是还有事没办完,到书房去了。成嬷嬷吓了一跳,大爷方才分明只是气恼那丫鬟心怀鬼胎,怎么又不理奶奶了?听完李楚楚的话,成嬷嬷也叹气。

“奶奶怎么那样说话?叫大爷多伤心啊,夫人离间你俩,您正该跟大爷一条心才是。”

李楚楚也想叹气,她不是故意的。

李轸走到院子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阿楚没追上来,他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他闷闷地回了书房坐了会儿,找来王富贵,叫他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