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里包恩听懂了:“原来是迷路了。”
“没有迷路!!”高杉桃反应很激烈,“我是故意的呀,没听出来吗?假装是要出去采购其实是背着大家独自一人去探索敌人老巢了,什么迷路啊!一点不识趣!!”
里包恩识趣地没有再提“迷路”这个词。
“对面的基地好像也在地下,估计是看到我,不想被发现,所以把伽马扔出来给我玩了。”
她情绪一秒一个样,又很快平静下来:“入江正一拿着晴之玛雷指环,伽马是雷属性,不过他弱弱的,很好对付。”
说出一些很容易让大叔心碎的评价后,她的分享欲上来了:“我果然是情报大王!一会儿也跟纲吉他们说说看好了,这样大家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不行。”
里包恩忽然说。
他一直含着微笑在高杉桃肩膀上安静旁听,突然开口,把人差点噎住。
“……咳咳、咳咳咳!”高杉桃顺了半天气,不解问他,“什么不行?不让我说?你想自己说吗?”
她顿时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很鄙视:“什么啊,居然是那种‘好消息我要第一个炫耀’的幼稚思维……”
“不是。”里包恩脸一下黑了,也给自己顺顺气,重新笑起来,“不止不让你说,这个消息,我不会让阿纲他们知道的。”
“?”高杉桃歪头,“为什么?”
“练习题嘛。”里包恩慢吞吞说,“看着答案做,就没有练习的效果了。”
……练习题?
高杉桃多少有点心情复杂了。
虽然里包恩肯定用不上别人来操心,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认真面对这个世界啊?
还是说真的像个尽职尽责的完美家庭教师那样,把一切事件都当做“培养沢田纲吉”这个终极目标的随机考题了?
就像隔壁床游手好闲的舍友考试成绩发下来其实是年纪第一、学生丢掉的热水瓶都要捡来用的舍管阿姨在本市有五套房子、铁面无私的冷酷教授会在期末周给每个能捞一把的学生打满平时分。
…………简单来说,就是三个字:没想到。
她当然也能说出什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样让人潸然泪下的教师精神,但说说而已,谁不会呢?真正会这样做的人总是很少的。
更不用说,里包恩拿去给纲吉练手的世界,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世界不是指敌人有多凶残,而是做为彩虹之子,光是在这个世界里存活下去,对里包恩来说已经非常艰难,一个搞不好就要没命的哇!
真是当老师当上头了。
怪胎。
两人回到基地内部,正好遇上纲吉和狱寺出来。
高杉桃抬手要打招呼,这两人却跟没看见一样,两抹游魂似的,双眼发直脚步悬浮,从她和里包恩面前飘了过去。
“十、十代目,抱歉辜负您的期望,老姐实在……实在凶残……”
“没事的,狱寺同学……拉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呵呵……”
“十代目,我们,加油吧……”
“狱寺同学,共勉……”
高杉桃:“?”
“怎么听上去像老太太说梦话。”她好奇地往两人过来的方向探头。
岔路口,前后脚走来的两名临时教师,彼此点头示意。
粉色长发的碧洋琪摸了摸镜片上由热乍冷而冒出的细密水珠,嘴唇涂了唇釉,整个人看上去亮晶晶的。
蓝色长发的拉尔则对这头的一人一婴儿抬了抬手,表示“姐不是没看到姐就是懒得开口”,然后转身走人。
“话说回来,里包恩。”碧洋琪走过来,跟高杉桃并肩,对她肩头的里包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