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啊。”
雷德佛斯号上,红发海贼团副船长本·贝克曼低下头,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拉齐端了一盘烤鸡出来,口齿不清问:“那关了?”
“一会儿说不定又能看了。”贝克曼回答他,“巴基这个人总是运气不错,再相信他一次吧。”
拉齐看着屏幕上战国那张扭曲的脸,有点意犹未尽:“看来现在情况也完全超出了元帅大人的预料嘛。”
“这是肯定的。”
贝克曼将剑刃露在外面,把挡住视线的碎发重新扎了一遍:“从路飞落下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打破他的预定计划了。更不用说高杉桃”
甲板上,一道巨大的阴影胡乱晃了两下。
拉齐夸张大叫:“天哪!好晕啊!下一秒我就要昏倒过去了!”
贝克曼只能抬起头,有些头痛地冲上方喊:“好了,船长大人,别再晃了可以吗?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雷德佛斯号的主桅上,香克斯手持一根巨大原木当做平衡杆,正在闭着眼走独木桥。
拉齐再表演个囫囵吞鸡、耶稣布表演个蒙眼飞镖,好了,马戏团齐活,太有节目了。
这么一想,巴基跟他们相性还真挺好的。
贝克曼摇摇头,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甩出来。
……平时也不会这么容易走神的。
他看了眼船头,手心的汗水将白衬衫浸出一个深深的圆点印。
尽管心里有些紧张,贝克曼表面上依然很镇定,俨然是马戏团幕后大老板那样的存在。
至于那个走独木桥的,在天上走了三个来回,总算走腻了,把那根粗大圆木夹在胳膊底下,跳回甲板上。
“贝克曼啊贝克曼啊”
贝克曼眉心一跳。
“你说小桃人呢?她去干什么了?她是不是奔着白胡子去了?她会跟白胡子对上吗?我感觉不会……那她会为了艾斯跟海军们对上吗?这可不行啊……”
贝克曼:“……”
早在香克斯跳下来的时候,他就把刀收回去了预料到这个人一会儿就会很吵。
而如果不及时把刀收回去,他会忍不住替红发海贼团消灭红发,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海贼团。
“哪怕是看在马尔高的份上,”贝克曼说,“她也不可能跟白胡子海贼团大打出手的。”
香克斯一听,并没安心,反而更着急,一把丢开木头:“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跟海军起冲突了?这怎么能行呢?这不是更糟糕了吗?那我还情愿她冲着纽盖特来一拳呢!!”
贝克曼:“……”
贝克曼:“你到底要怎样?”
“……”香克斯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贝克曼把烟在船舷上按灭,和旁边玩弄弹夹的耶稣布交换一个眼神。
哪需要香克斯真的说出来呢?他们都很清楚。
从原则和私交上来讲,高杉桃想做什么,当然是她的自由。
这种理念的贯彻,正是红发海贼团的立身之本,也是香克斯一直以来坚持的做法。
他对自己的要求,就是绝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只是,在自己身上是一回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一个他很欣赏、很亲近、比他年纪更轻、理论上阅历也更浅的、似乎是需要他照顾的后辈。
香克斯这个人呢,多少是有一点这种倾向的用阿桃形容他的话来讲,就是很喜欢给别人当爹。
也不是全然恶意的,只是他总是在面对这一类人的时候,忍不住想用自己的经验给对方提供更多的参考。
路飞也好、艾斯也好、小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