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被当做典型在开会的时候被那家伙批评,再被波鲁萨利诺要笑不笑地看乐子,只好悻悻然拒绝。

“大将也很不容易啊!”面包店老板笑眯眯拍了拍她的围裙。

这个女人有一双白胖细腻的手,从她手里揉出来的面团,在马林佛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库赞还没等到家,就已经把那只蜜瓜面包吃完了。

在“回头去补货”跟“赶紧回家躺下”之间,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后者。

自行车叮铃咣啷骑上山坡,树荫下立刻放凉,让冰冰人长舒一口气。

他是很不耐热的。学生时期跟老师、同期们去泡温泉,差点死在里面,从那之后波鲁萨利诺每次看见他都要笑话他,直到两人为此大打出手才不再提这件事。

怪就怪在,萨卡斯基也知道这件事。

但他就算在两个人争执不下、气氛跌到谷底,甚至已经大打出手过的时刻,也不会将这件事拿出来作为嘲笑的素材……

还不如再坏一点呢。库赞有时会想,假如萨卡斯基再坏一点,让他连这位宿敌的品格、人性都不再加以尊敬,两个人也不再止步于互看不顺眼,而是到了彼此仇恨的地步,或许他就不会为此烦心了。

空空的塑料纸被他塞在进门前的垃圾桶里,刚推开门的一瞬间,门把手上忽然凝出细密霜花。

“是谁?”库赞低声问,“你是打算自己出来,还是被我扎成血刺猬之后再滚出来。”

不管是谁,被莫名其妙入侵家宅都不会露出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大将之一。

怒火席卷,一阵冰刃风暴顷刻以库赞本人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

他确信,即便是那两位同僚在此,也必须要竭尽所能才足以抵抗。

冰刃在空气中似乎斩断了什么东西的触感飞快传回,让库赞感到放松。

这也说明他的判断没有问题:屋内确实有人,甚至可能为他布下了陷阱。

他飞快地将能力顺着被斩断的东西攀岩上去。

只要有空气,那么就有水,那么就能结冰。

不管被他斩断的是什么,都无法立刻消失,只能被迫冻僵在原地,露出行迹。

库赞甚至一步也没有移动,只是勾了勾手指,从他手臂延展出去的冰条立刻收回。

又随着他能力的解除而飞速融化,在指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以及一截线?

库赞依然维持着刚进门时的姿势,他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一手伸出去,神色微妙。

似乎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只唯独指尖摩擦着那根被他截留下来的线

怪事。

世界上用线作为武器的人不少,很多傀儡师、魔术师转行当海贼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原来维生的工具转而用作杀人武器。

但要说用线用得最好、最出名、用得出神入化的家伙,库赞只认识一个。

……好巧不巧,这个人现在应该还确实在这座岛上。

“多弗朗明哥?看来你是七武海当腻了,想要体验一下被通缉追杀的滋味。只是我很怀疑,失去七武海的身份之后,你是否还能统领你的国家,又是否还能坐稳地下世界的王座呢?”

库赞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吃饱了撑的来对付他。

要知道,每一个七武海之所以会成为七武海,那都是因为有更重要的砝码放在天平另一端,左右衡量后妥协的结果。

没有哪个海贼愿意真正被政府管制,更何况他们还得听从号令,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说得好听一点,是优中选优七武海,说得难听一点在某些原教旨主义海贼眼里,只是政府的走狗尔。

其他人自然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