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跑的皇副大人在甲板上吹风,粗野的海洋味道扑面而来,顿时感觉皮肤干燥许多,口舌也干燥起来。

半晌,才对高杉桃说:“这样一来,「妈妈」是永远记住你了。”

高杉桃因为那一发龟派气功浑身发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四肢无法动弹,躺在甲板上,反手指自己:“我?”

卡塔库栗点头。

但高杉桃很骄傲:“被记住是好事啊!只要玲玲不惦记着吃我就行。”

她还很遗憾呢:“也就是摩尔冈斯不在,不然高低让他给我出一期专题报道。卡老师你不要笑,你是不知道,出名要趁早”

不然等路飞出道,全海报纸头条都是他了!!

卡塔库栗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往二楼走去。

罗西南迪留在甲板上收拾船帆,烬飞到瞭望台上观察了几分钟,又飞下来,停在二楼的阳台上。

一回头就是开着窗的厨房,从窗口里看去,卡塔库栗正在台前低头切着洋葱。

“「妈妈」看上去是放过了你,但转头就会从你家船长那里讨要回来。”卡塔库栗头也不抬,手里长刀咔咔往下劈,“所以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

互相利用、互相隐瞒,原本就是海贼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味剂。卡塔库栗并不觉得烬这么做是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

换位而处,他如果有机会踏足凯多所在的鬼之岛,难道会忍住不去探知一二吗?

只要没有踩到双方的底线,表面上的和平就是可以、并值得维持的。

烬从面罩下发出一声不耐的喷气:“想太多了,我可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多余的愧疚。”

“那就最好。”

卡塔库栗冲洗掉刀上的洋葱汁,开始切肉,声音慢条斯理:“你之前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观察过,所以临时抱佛脚,等她来了才去踩点。事到临头,也只能随机应变,把视线引到本来就容易出事的她身上,这个我知道。”

烬:“没想过揭发我?”

卡塔库栗活动了一下脖颈:“这还用问?”

他扯出一个笑,冲着门外的翼龙男扬了扬下巴:“因为,她绝不可能让你的任何谋算成真啊。”

值得信赖虽然不是随时随地都值得信赖的人就是如此。

只要有她在,虽说混乱也不少,但卡塔库栗从来不觉得,会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出现。

“又要跟你这个混蛋一起航行了。”烬摇摇头,“真是不幸。”

“同感。”

*

四个人的海上流浪计划,既娴熟又无趣。

分工简直无需开口,当厨子的、当舵手的、监工的、偷懒的一应俱全。

但也正因为这样,少了许多状况百出的笑料。

“不觉得笑料充足是什么好事的难道只有我吗?”罗西南迪靠在栏杆边点了一支烟,懒洋洋说。

说来也好笑,他到现在连大佐都还差一步,论职级放眼全海一点不算高,但也能跟好几个四皇副手谈笑风生了。

这可是连个别大将都做不到的事!

他能在篝火旁跟贝克曼闲聊拼酒,个别大将却只会举起双手摆出经典姿势!

好在罗西南迪心志坚定,并不因为自己的经历而性情大变,至今依然是以一个谦和君子的形象出现在船上……

“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这种形象。”烬冷冷说。

罗西南迪报以微笑:“比起你从瞭望员兼偶尔舵手变成清洁工要好一点。”

嗯,清洁工。用这个词语来概括烬被高杉桃抓回来之后收到的惩罚,似乎有点过于浅显,但实际也相去不远。

清洁工翼龙大人一手三桶已经泡过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