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佛多毕竟也只是座岛,学院名叫学院,其实占地面积不大,一共就四栋不太高的砖楼。
运动场什么的更是不需要,想训练回本部,有的是地方练。
位置夹在小镇和海军本部之间,进可被领导暴打,退可用各色美食抚慰自己受伤的身体和心灵。
总的来说,还不错!
高杉桃决定现在就去上一节帆船操纵课,于是扭头往教室走。
到了发现门口冷冷清清,竟然没几个人要上这门课。
Amazing!!这难道不是海兵的立身之本吗?帆船操纵与操舵!连这个都不会的家伙是没有办法在大海上生存的,哼,你们这些人……
“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已经在刚进入海军的时候就学过了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丽娜!”高杉桃一下认了出来,“你也来上课吗?鹤中将呢?话说中将还回来上课吗?”
“中将们任务强度更高、周期更长,一般不会来学院上课的。”丽娜抱着两本书走到她身边,声音柔柔,“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请老师到家里去授课。”
“原来如此……”
两人一聊,发现选的课在同一栋楼,于是并肩走去意思是用丽娜的肩并高杉桃的胳膊肘。
但谁说这样不算一种并肩呢?
与此同时,傍晚,马林佛多海军本部,一座庭院的和室内。
到了这个时间,光线并不怎么好,但室内身着棕红浴衣的男人修剪盆栽的姿态并未产生任何变化。
专用的剪刀身长头短,更好发力,两边支开露出锋利嘴脸,当机立断毫无犹豫“咔嚓”!
墨绿松枝就这么落下来,白色瓷盆里堆了不少。
波鲁萨利诺穿一身黄黑条纹浴衣,凑过来看,端详片刻,觉得不大符合自己的审美:“哎呀呀,修得也太过头了吧?萨卡斯基?”
盆栽盆景,除了主干,枝干也是提供美感和想象力的源泉之一。
但萨卡斯基手底下出来的东西很不讲究布局的均衡、匀称,修着修着头重脚轻,只留下饱满的主干,和几乎要从土里喷薄而出的根系。
平头男人三两下又是一截松枝坠落,被他来回骚扰,眉毛都不抬一下。
直到自认修剪得可以了,才放下剪子,拾起旁边冷冷的湿毛巾,手掌一热,立刻变成一块热热的湿毛巾。
来回擦着手,声音低沉:“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不想老夫待下去?为什么?”波鲁萨利诺挑眉,“莫不是在等人?”
这个点了还没吃饭,压根不符合萨卡斯基的生活节奏,再一想他这个永远毫无生机的空荡院子里最近住了谁,还能猜不到现在厨房灯火通明是在等人?
“有点像那个啊,萨卡斯基,空巢老人等待孩子……好了好了,我不讲了,别瞪我了。”
男人笑得眼眯起,摆摆手,做出求饶的表情,神态还是轻慢懒散,往旁边榻榻米上一躺:“你就这么确定她会回来?不是去上学了吗?”
越说越像啊,对知识怀抱热忱,热情满满去学院上课的年轻女孩子,还有在家里点着灯热着饭等人回家的、咳咳
萨卡斯基懒得跟他解释。
但日头很快彻底落下去,就连屋里那点阑珊灯火都能称得上醒目时,副官来了。
“萨卡斯基中将。”埃尔文垂着头,努力措辞,“这个,高杉少将她……”
“什么时候回……”
“她在学院已经歇下了!”埃尔文不敢停顿,一连串说,“少将似乎和鹤中将的副官丽娜少尉认识,在学院里打过招呼后一起吃了饭,回了宿舍,应该已经……”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