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呢?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啊,是他磨牙的声音。无法抑制,空虚的饥饿感。想要嚼碎什么东西……甜甜圈?长发一样雪白的生奶油?柔软像云朵一样的戚风蛋糕、美味的血红的果酱夹心、冷冰冰的奶昔……

甜食吗?咸味的点心也不错吧!把骨头磨成碎片,点缀新鲜血浆,在熔岩地狱的温度里烘烤……

酒红色从眼瞳里漫溢出去,将整双眼睛染出令人胆寒的红光。卡塔库栗攥着围巾,抬头看向面前走近的女人,尖锐锋利的牙齿在空气中摩擦,饥饿、强烈的饥饿,让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唯一的活物上

活物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鲨鱼齿好帅啊!是因为血统吗?你是鱼人的混血儿吗?”

“…………?”他下意识回答,“不是。”

“那是自己磨出来的吗?从小就磨吗?用贝壳之类的东西?”

“………………这就更不可能了吧。”

高杉桃也只是随口一说,她没有很关心这个,转而问起更要紧的问题:“晚上吃什么?”

卡塔库栗沉默了。

他判断……根本不用判断,光看她兴奋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绝对、肯定、毫无疑问,脑子里只剩下晚饭了。

《卡塔库栗的真实面目》、《四皇副手为何那样》,这种能在摩尔根斯的报纸上勇夺头版头条的内容,已经完全被她无视掉了。

脸颊隐隐作痛,他怀疑是因为嘴角抽搐带动了陈年旧伤。手里还紧攥着的围巾更不知道该做什么用,继续戴上根本就没有人在乎;直接丢开他暂时还没有那么洒脱。

……不如说,他暂时还不想承认刚刚那一通动作完全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可以先在岛上看看。”他说,“然后决定晚上吃什么。”

“对哦!你真聪明,卡老师!果然是达者为师我先走啦”说完就把手臂伸长十米挂在外面高大的蘑菇林上,哧溜一声荡走了。

再抬头,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

也是,她已经恢复视力,速度恐怕比之前还要提升许多。虽然前几天在见闻色上有了明显的突破,但能够绕开障碍,和能亲眼看见蓝天白云来判断自己的方位,还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啊。

卡塔库栗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围巾,想了想,把它塞回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