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桃、坂田银时、桂小太郎,整齐划一面目狰狞怒目圆睁,扭头看向高杉晋助,对他比口型:快点!别这么看不懂眼色!就等你一个了!!
高杉晋助= =地跟她们三个对视了一会儿。
半晌,嘴唇重得像挂了一千斤重的秤砣,发着抖张开:“………………只是我们的鬼魂……”
“啊哈哈哈,完全不可信嘛。”
无聊的小品结束,松阳已经把几个伤员包扎得勉强能看,就是不太方便活动。高杉桃悄悄给自己解了几根绷带,那边那团未知结晶又叽里呱啦响了两声。
“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桂伸手去指着那个降落不久的包裹,问坂本,“那不是你带过来的吗?”
被高杉晋助揍得鼻青脸肿的坂本辰马,口齿不清地说:“鹅也不造、HATA王子嚷我带的……”
桂把手抵在眉上,远远眺望:“HATA王子?那是什么?咿、这名字听上去真恶心,不会是一个注水紫薯一样让人看了就想吐头上还戴天线的东西吧?……我看错了吗?上面好像长出了一个人一样的蘑菇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长出蘑菇啊!是什么很湿润阴暗的地方吗?!因为被灌溉太多营养液所以长得撑破天花板的蘑菇吗?!”
银时依然舒舒服服靠在老同学肩头,得寸进尺抱住她的手臂,一边还要头痛地吐槽发小:“那个啊,假发君,这种事情还要我教吗?战场上是不会有蘑菇的,留下来的绝对都是剧毒不可食用菇哦?可食用的早就被我们这些极饿的时代刨干净了哦?!”
“不是假发,是”
男人醇厚的声音一卡壳,忽然飙出令人耳膜作痛的假声:“是小男孩!”
寂静三秒。
高杉晋助从高杉桃肩头坐起来了。
坂田银时的死鱼眼瞪圆了。
松阳都放下一直抱在胸前的手臂了。
坂本摸摸头,哈哈两声:“什么?原子弹来啦?”*
高杉桃龇牙咧嘴地把他按进土里:“不要开这种地狱玩笑啊!!”
她看其他人都还在僵直中,干脆走了过去,在那只长长的盒子面前蹲下身,和里面一双刚刚睁开不久的红色眼睛对上了视线。
这下,连高杉桃的嘴唇都开始颤抖了:“你、你是……”
*
虚一直在思考。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向何方?
如何达到意识与物质的绝对统一?人类……地球上的、外星的,为何与其他生物不同,能够产生出支配肉/体的精神?
从诞生以来,他的生命就在苦难中度过。有的文明传说受尽苦难方能成为真神,将宽容与慈爱遍布一切目之所及的大地上,为同胞降下赐福的甘霖,虚想,果然是传说。
因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当真受尽磨难尤其大部分来自和自己形容相似的同类他只会变成一种神。
死神。
降下赐福的甘霖?不,降下死亡的诅咒。
一千多年的生命实在太长,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过想要融入族群的尝试。也许有,但绝对并不成功,总之结果已经在眼前。他是独特的,这种独特来自于血脉、来自于与生俱来的能力、来自于他这具不死不灭的肉身。
受了同样的伤,他与别人不一样,能够即刻恢复如初;同样面临死亡,他也与别人不一样,永远地、什么都无法阻挡地活了下来。
这份不同,即是无法与他者成为同类的原罪。
虚睁开眼。
依然是那样的天空和云彩,依然是触感真实的风沙,他对一切感到厌倦。一成不变的生命,即便那样痛快地打过一场,将自己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