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了,大节下的,你别寻晦气!”
兰小娘一蹦三尺高,“郎主都不在了,你说我腰粗,腰粗是什么意思,你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惠小娘大吃一惊,白眼乱翻,“你莫不是疯了吧,我哪里是这个意思!都是孀居的人,这么说你,我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心里高兴罢了!”
……
她们吵得不可开交,明妆尴尬地杵在她们中间,已经对她们相处的方式习以为常了。
人都很好,但到一块儿就不对付,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够争执半天。这也算尽好做妾的本分吧,两下里就是要争,可以对主母毕恭毕敬,但是妾与妾之间,须得分出个高下。
当然基本都无伤大雅,吵吵更热闹,如今这样冷清的家,没了她们拌嘴,就愈发没有烟火气了。
最后还是得明妆来打圆场,“兰小娘的六破裙打裥不精细,让他们重做一条就好。惠小娘的脸也不大,等年后买个玉滚轮回来,据说滚啊滚的,脸就瘦了。”
所以她们斗嘴,最后一般都是小娘子破费。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兰小娘抚了抚鬓角,说算了,“我们一把年纪,还要小娘子来哄,也枉做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