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他可是吃了不少苦,此刻他就只有脑袋和左手能动。听晚风说,他以前十分抗拒吃药,可现在药却得每天大把大把的吃。

陈明程这个败类倒也真狠得下心,自己把老婆孩子打成这样竟然真的敢连个面都不露。

“我特么的,他还是不是人!这么多天了,任由自己老婆孩子在医院他就连个屁都不放?!”我的手被晚风紧紧握住,我甚至能感觉到提到那个男人时她的紧张,我不禁叹气,这究竟得是怎样的伤害。

“他知不知道你和熙宝的事?”我又问她。

晚风怔愣了片刻,然后沉默的点了点头,老子当时就炸了。

我去TMD!真不知道晚风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一家人!

老子掏出手机就想报警,却被晚风拉住,“怎么了?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想偏袒他吧?他都把你们娘俩弄成这样了!”

“没…没什么…你报警吧。”

晚风眼里的最初时的那一抹异样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从她上次回了一趟家以后,我就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于是我凑近她问:“晚风,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她慢慢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朝我笑了笑,她眼底又是一片平静,我讨厌这该死的平静,“真的没什么,橙子你太敏感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她眼神里我也看不出任何东西,我也希望是我太敏感了,可内心深处总是有着那么一丝的不安。

我看着晚风静默了许久,手中拿着手机却如何也下不定决心去拨打那个报警号码。

出乎我的意料,这一通电话,最后竟然是晚风打过去的。

报过警后,晚风一如平常在熙宝跟前耐心照料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正常,或许真的是我太过杯弓蛇影了吧。

陵市的警方出警效率很高,过来了解事情的还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负责我和睢玉安事件的那个警花姐姐。

和她寒暄了几句,她也开始跟我们按流程了解情况,我自然将我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了,至于晚风,她当时是被单独叫走问话的,不过她能安然无事的出来,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大概一天之后,警方给我们传来了消息,说陈明程身份证件以及家中现金什么的都已经不在了,很大可能已经畏罪潜逃,但是不排除他还会继续向我们报复的可能,让我们提高警惕保持通讯畅通。

听到这里时候,特么老子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什么玩意儿?丫跑了?

还有有可能找我们报复?

接下来一连几天老子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就总是感觉某个黑暗的角落藏着一双满是恶意的眼睛,于是老子每天顶着黑眼圈,生怕跟上次似的突然被丫的来上那么一下。

对此,晚风笑老子胆小,我白了她一眼,我这叫谨慎!再说胆小总比丢了命要好!

别的不说,反正那丫的啤酒瓶是真的疼,老子可是领教过的。

担惊受怕了一个礼拜,老子实在扛不住了,算了死就死吧!来个痛快的,也比老子这天天担惊受怕着强。

可是又好几天过去了,陈明程那丫的依然半点消息没有,也没来找我和晚风报复,许是直接逃远了吧。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那个胆子犯了事还回来报复的。

在这医院里,我和晚风轮流照看着熙宝,时间一长便也就把那个败类可能会报复的事搁到一边了。

熙宝恢复的还可以,只是没有奇迹的话他应该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天,我推着轮椅带熙宝下去晒晒太阳,毕竟总在屋子里对他康复也不好,如果他真的还有康复那一天的话。

晚风又是有快一天没休息了,我把熙宝带走也让她有点休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