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打岔,刚才?的话题算是彻底歪了,谁都?没有再揪着那没有结论?以?及没有实际意义的拌嘴不放。
张棹歌说:“现在不疼了。”
崔筠接话:“那给阿姊的书信,棹歌亲自帮我送去如何?”
此?言一出,气氛凝滞了半秒。
张棹歌讶异地看着崔筠,崔筠也抬眸对上她的目光。
半晌,张棹歌说:“你想开?了。”
她的平静反叫崔筠吃惊:“你看起来并不意外。”
“我知道先前我的解释虽然叫你释怀了许多,但你终究无法做到在心底不留痕迹。直到那一晚……我知道你是真正释怀了。”
张棹歌说的是崔筠以?为自己“抢”了窦婴好亲事这件事。
虽然崔筠在她的开?导下解开?了心结,也少了诸多顾虑,可实际上到了关?键时候,总是会因为此?事而感到困扰。
她能做的也不多,只能尊重崔筠,慢慢等待崔筠往前迈出这一步。
而崔筠也没叫她失望,不管是书房那忘我的一吻,还是那晚的主动相邀,都?说明崔筠已经下定决心要?坦诚地接纳与她的这一份感情。
崔筠凝望着张棹歌的双眸,那深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容,里面的脸仿佛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浅笑。
她说:“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希望阿姊替我操心为难。”
她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给张棹歌,便是要?绝了窦婴知晓张棹歌的身世后为了她而令她们分开?这种?事情出现的可能性。
她也知道一旦自己在窦婴面前显露摇摆不定的态度,窦婴必定会认为她对张棹歌的感情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深,从而在是否要?令她们分开?之间为难和?煎熬。
因此?她要?让窦婴看到她坚定的态度。
以?窦婴的性情,哪怕无法理解她们的感情,也必然会尊重她的选择。
她唯一感到愧对窦婴的是,张棹歌的身世曝光,可能会让窦婴过去寄托在张棹歌身上的感情破灭。
如果窦婴从未喜欢过张棹歌,那自然是好。
张棹歌缄默片刻,应她:“好。”
崔筠叮嘱:“那是长安,不是我们这乡里地方,你要?谨慎行事。”
“好。”
“你再帮我看看阿姊是不是真的如她信上所说的那样好。”
“我会的。”
“如果阿姊并未心悦你,一切只是我想多了,你……”
“我会看着处理的。”
崔筠还想再叮嘱些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张棹歌处理不好需要?她叮嘱的。
“光说我了?不需要?我跟你回邓州吗?”张棹歌问。
“邓州非是什么龙潭虎穴,我都?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崔筠说完,觉着这话有些熟悉……这不是张棹歌方才?说过的话嘛!
她与张棹歌对视了一眼,眼里皆看到了笑意。
张棹歌有些臭屁地说:“我俩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话都?说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我还是把你送到邓州再赴长安吧。”
崔筠想着从邓州走“商邓驿路”的话会更快到达长安,便默许了。
再思及张棹歌不日便要?出远门,便勾着她的手,耳根泛红地说了许多从前羞于说出口的话:“年前要?回来,不然入冬后,只有一个人的被窝太冷了。”
“好。不过我也一个人睡,被窝冷了怎么办?不如你给我写情诗吧,我要?很肉麻的那种?,这样我想起你的时候,就会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睡觉的时候就像你睡在我身边一样。”
崔筠耳根的红蔓延至脸颊,嗔她:你要?的是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