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傻逼蓝何”全都被我划掉了,慢慢覆盖成横七竖八的“我爱我哥”。
我真的爱我哥,就算他拿鸡巴干了我的嘴还操了我的屁股,我都不怪他。
不过傻逼蓝何肯定在玩我,他明明就知道我离不开他,这么多天还不来找我。
傻逼蓝何真他妈该死。
掀了道眼皮,我垫着胳膊趴下去。
算了,宝贝老哥长命百岁。
七月上,太阳露出地平线后,长昼与雨暝都会变成一场白夏。
期末前的最后一场模拟考试结束,公告栏上我的名字照旧荣登榜尾。
明天是市中校庆的缘故,放学前李天王特别强调每个人都得穿制服,顺便开个家长动员会。
“要是谁敢被年级主任逮到违纪,到时候我就直接领你上大礼堂的第一排罚站。”李天王施压道。
我半句都没听进去,正摸着红笔认真在校服袖口上写“我爱我哥”。
字丑得四分五裂,写完我还没模没样地画了个爱心。
“蓝雨,”李天王眼尖,瞧见后突然点我名,“你出来一下。”
我把外套脱掉,单穿着T裇出门,照常驼着背停在他面前。
“背打直,”李天王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脊梁骨,“站好。”
“老李,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打我?”我吃痛道。
“没个学生样儿,”瞟了眼我的粉毛,李天王先放过此事,转口说,“明天叫你哥也来开家长会。”
“你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我苦眉愁脸地说。
“市中的宗旨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李天王推了把眼镜,敦敦教诲道,“还有最关键的一年,好好努力考个二本没问题。”
说实话,我特别想往他脸上来两拳。
但是我哥从小就教我要尊敬师长,所以我宽容大度地原谅他。
还差半分钟下课,换完座位后我旁边又变成那位埋头刷题的第一名。
“明天把你的制服和家长都借给我。”等李天王走出教室,我对他说。
“凭什么?”同桌质问。
“你不是第一名吗?”我说。
“第一名就该借给你吗?”同桌争辩道。
“这么小气,下次你别当第一名了。”说完,我失望地离开。
“还是这么神经病。”望着我的背影,同桌嫌弃道。
走到校门口,两个保安正举着喇叭维持秩序。顾及斜上方的高清摄像头,偷偷谈恋爱的男女同学搁老远都不敢牵手。
我心不在焉地缓慢通行,暗自盘算等我哥睡着再潜回家去拿制服。
还得想个办法绑我哥。
我哥是我想绑就能绑来的吗?
操他妈的,傻逼校庆,傻逼家长会。
右行,淡紫色丁香覆盖的单行道昏暗安静。
在老地方看见我哥的车后,我加快脚步想要逃跑。
我哥同样发现我的踪迹,起步后宝马按照20迈的速度行驶,依旧能在过街天桥的尽头追上我。
我权当他不存在,在巷口停下要买鸡蛋灌饼。
“我有份吗?”将车泊好,再过几秒我哥便靠到身旁。
“没份。”我往右侧挪了挪。
摊位里的中年阿姨正熟练地摊开薄饼,热气腾腾的视线仅仅停留在刚敲开的鸡蛋壳上。仗着四周无人,我哥从背后牵住我的手。
我假装睥了他一眼,心里早就高兴得要死。
“我把小混蛋哄开心了,”我哥轻易将我看穿,“小混蛋能不能给我也买一个?”
我顷刻便止住内心的雀跃,装模做样地反驳:“少胡说。”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