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季阳若有所思。

起身,我给他找来一套自己的衣服:“明天我带你去找我一个朋友,这带他人脉最广,没准儿比警察还先找到你哥。”

接过衣服,季阳说了句谢谢。

洗完澡,我湿着发尾走进我哥的房间,俯身躺下后胸腔扩张地深嗅,直到在床单上印出一道浅灰色的水痕。

我没拿那条内裤打飞机,也没想把它扔我哥床上,刚才那几句话纯粹是我哥不理我后犯的嘴贱。

我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毛病,我哥在家时巴不得他走,要是真走了我又想他。

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超过24个小时,我就想我哥想得不行,想得食欲不佳、萎靡不振。

书房的架子上有排冒了卷边的旧书,翻开还有蓝色钢笔的娟秀标注,听我哥说那些都是我妈年轻时读过的。我想我妈一定是个知识分子,所以我哥才会遗传到优秀的学习基因,然而我没有那么幸运,脑袋里能够记住的东西不多,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成绩就排在倒数。

不过我总是能够清楚地记得有关于我哥的每件事。譬如人生当中第一颗糖果是我哥放在我嘴里的,譬如第一件生日礼物是我哥送给我的。

记得我哥第一次给我洗完头发后,拿剪刀剪出来的锅盖发型,吹干时空气中流动着青瓜味的洗发水味道。

记得我哥二十岁那年秋天,第一次带我去公园时穿的那件深褐色毛衣外套。

记得我哥教我写会“哥哥”和“弟弟”,再写会“蓝何”和“蓝雨”。

记得我哥教我学会一加一等于二,当时他说:“就像我加上你就等于我们。”

“什么是我们?”我像个傻逼。

“我们就是哥哥和弟弟,就是拆不散的家。”我哥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对我哥上瘾。

床单这种柔软的布料里还存留着我哥身上独有的苦橙花味道,不过很淡很浅,要仔细去闻才能呼吸得到。

我有些控制不了,将脸埋在被褥里像狗一样到处乱嗅。要是背后长有尾巴,我已经像螺旋桨一样乱摇乱晃。

抬起头,我立刻拿出手机给我哥打骚扰电话。

没过十秒,我哥接通。

“什么时候回来?”我没有道理地直问。

我哥不咸不淡地开口:“过两天。”

傻逼蓝何这种毫不惦记亲弟弟的冷漠行为让我非常生气,控诉说:“蓝何,钱是赚不完的。”

我哥故意拿我的话逗我:“不赚钱怎么养得起小混蛋?”

我有理有据地反驳:“我又不是国家一级珍惜动物,你给我口饭我就能活。”

我哥问我:“这么想让我回家,小混蛋又惹什么祸了?”

对于这句无端的恶意揣测,我有些气急败坏:“我要在你床上操男人。”

我哥不紧不慢地回答:“小混蛋的鸡巴都被我锁了,怎么操男人。”

我愣了几秒,迟钝地反应过来鸡鸡上那枚项圈是什么东西后,立马暴躁道:“蓝何,你他妈凭什么锁我鸡巴?”

“因为我是你哥。”我哥轻笑。

“你是我哥就了不起?”

“了不起。”

我气得咬紧牙关,恨不得顺着网线钻过去揍死他。

“我今天买了个带铃铛的颈环,要是这几天敢闯祸,回来我就绑在小混蛋的脖子上。”

“抽一下屁股就响一下,你觉得怎么样?”我哥示威。

我倒吸了口气,腹诽傻逼蓝何真他妈是一个死后打入地下十八层都不为过的变态,鸡巴的控制权都收走了,还要拿我当狗栓着玩。

我他妈活得好没人权。

“蓝何,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