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能穿杏黄色,他今日特?意穿了?这一身,意思明显,便是当众重申自己的?储君身份。
府内所?有人?都起身行礼,他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在看到赫连洲时神色微敛,但很快就露出兄长的?和善来,主动走到赫连洲和林羡玉身边:“听闻弟妹意外?坠马,可把本宫吓坏了?,现恢复如何?”
赫连洲替他回?答:“多谢皇兄关心,公主现已痊愈。”
“公主……”太子挑了?下眉,琢磨着这两个字,当着众人?的?面说:“都知道嘉屏公主是祁国的?金枝玉叶,自幼养尊处优,连宫门都没出过,这身体竟比我们北境人?还要好些。从马上摔下来,扭伤了?脚腕,竟然五六天就行动自如了?,北境的?将士摔下马来,也得养十天半个月呢。”
他特?意抬高了?声量,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林羡玉身上,林羡玉恐惧到了?极点,男替女?嫁的?惊惶与恐惧被这些充满了?打量和探究意味的?灼灼目光瞬间点燃,他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曾在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仿佛即将上演,他会被人?剥去衣裳、露出男身,他会被指责、被叱骂、被群起而攻之……就在这时,他想到了?赫连洲,赫连洲就在他身边。
赫连洲说了?不会让他受伤,他一定不会受伤,他相信赫连洲。
于是他抬起头,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
他虽不是公主,但好歹也是祁国的?世子,他不该畏怯,不能丢了?祁国的?脸。
幸好他这张脸长得足够惊艳,和传闻中嘉屏公主的?容貌别无二致,在场的?王公大臣们面面相觑,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太子见自己的?话没有掀起风浪,又?说:“不过,最近本宫听了?一件趣事,说出来博大家一乐,有人?说,公主不是真公主,当时和亲礼队经过苍门关时正巧赶上沙尘风暴,礼队被冲散,公主下落不明,还是怀陵王只?身前往,将公主接到了?西帐营,谁知公主开口就是一句我不是公主,我是祁国礼部主客司司务,程远霖。”
众人?哗然。
太子走近了?,问林羡玉:“这是西帐营的?守卫亲耳听到的?,弟妹,可有此?事?”
林羡玉勉强笑道:“恐怕是他听错了?。”
“本宫也觉得实?在荒谬,只?是……那守卫又?说,西帐营里关了?一个祁国的?太监,是四个多月前被关进去的?。”
他望向赫连洲,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如寒冰淬毒一般,他问:“二弟,这祁国太监是怎么回?事?”
赫连洲没想到太子竟然能买通西帐营的?人?,也不知是威逼还是利诱,竟将祁国太监姚忠德之事透露出去,他心中隐有怒火,面色仍是平静,他说:“回?皇兄,此?人?是祁国的?通缉犯,不知犯了?什?么罪,想越过关隘逃到北境来,被西帐营的?人?抓住,关押在牢中。”
“你为何不上报朝廷?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你竟隐瞒不报,这是为何?”
“他尚未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