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到二十七岁,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道歉。
林羡玉背过身去,用手背抹了一把泪。
赫连洲试图找话说:“兔子哪里来的?”
林羡玉嗡声说:“桑宗送来的。”
“送来给你解闷?也挺好。”
林羡玉的眼泪又扑簌簌落下来,谁都不知道在赫连洲杳无音信的半个月里,他的心情是如何从翘首以盼慢慢变成焦灼恐惧的。如果赫连洲做完了边防巡查,直接回了西帐营,再像萧总管说的“王爷以前一年只回来两次”,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在这座王府里生活。
虽然他有阿南,有萧总管。
可是赫连洲有不一样的意义,赫连洲让他安心,让他不害怕。
他越想越难过,哽咽道:“你根本不在意我。”
赫连洲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沉声道:“我以后会寄家书回来的。”
林羡玉却并不满意,反而哭得更凶:“你以后会经常一去半个月不回来吗?”
“我”
林羡玉抽噎声更重。
赫连洲霎时间慌了神,往前走了一步,尝试着伸出手去抓林羡玉的手腕,林羡玉的动作比他还快,一扭身便避开了。
赫连洲的百般武艺在此刻毫无用处。
他在哄人这件事上是初学乍练,两次不起作用,便完全没了主意,直到他听见林羡玉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他做最后一次尝试,努力放软声音,说:“先去吃饭,好不好?”
林羡玉不理他,他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