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生剜去赫连洲的心,可是谁都没办法预料,如果林羡玉不去挡那一刀,会发生什么。
林羡玉胆子很小,也怕疼,但他不想看着赫连洲受伤。赫连洲又不是铜筋铁骨,刀子扎进去,怎么能不疼呢?
真是的,这一路走来,实在辛苦。
其实他只想和赫连洲在一方小院里,喝茶赏月,养两只小兔,还有父母好友相陪,就这样相守到老。可是老天偏偏安排他们一个是北境的皇子,一个是祁国的世子。
这一年多的时间,就没有多少安生的日子,纷纷扰扰,离合聚散。
好在此刻还能相互依偎。
他努力仰起头,努起嘴,在赫连洲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得意地想:赫连洲,你可真是好福气呀,娶了我这个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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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言的寿诞在三日后举行,侯府里上上下下忙作一团,门外是赫连洲的西帐营士兵守着,门里是邓烽的人守着,上菜的仆人在游廊里来回穿梭。
四月正是曲水流觞的好时节,府里修竹林立,春风拂过,清池泛起阵阵涟漪。在突变的朝局中紧绷了一个月的朝臣们直到此刻时才稍显轻松。互相寒暄了一番,相请落座,见府中风景正好,兴起吟诗。
乌力罕抱着胳膊看向筵席,冷哼一声:“最讨厌祁国人这身酸腐劲。”
一旁的兰殊笑着说:“待圣上一统南北,他们就不是祁国人了,和你一样是圣上的臣子,你不喜欢也得接受,更何况人家也没什么错,诗词歌赋应景抒怀,那是人家的才学,你不识字,还不让别人识字了?”
乌力罕很是不爽:“他们会武功吗?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一个朝廷只有武将是不行的,”兰殊笑着说:“乌力罕,如果你想更好地辅佐圣上,就该学着练字看书。”
“我看得懂!”乌力罕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