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想来,他真是幸运。
兰殊递来一方锦帕,他擦了擦眼泪,抬起头问陆谵:“扶京哥哥,你跟我说实话,我爹娘现在身子还好吗?”
“你刚走时,二老的确悲痛欲绝,自从礼队回来之后,他们才慢慢缓过来,现在就是每日粗茶淡饭,闲来坐在院子里对弈几局,身体倒是无恙,只是太过想你。”
林羡玉又开始抽噎。
“玉儿,我明日就要离开。”
林羡玉倏然起身:“扶京哥哥”
“计划就是停留半个月,如今也到时间了,北境内乱,我也不便久留,而且祁国宫里还有许多事在等着我,”陆谵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如平日里温润,多了几分无奈:“你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也能安心返程了。”
陆谵又说:“玉儿,给你爹娘写封信,我替你捎回去,二老翘首以盼,就等着你的信呢。”
“好,我现在就写。”
林羡玉立即回屋取出纸笔。
他衣袂飘飘,来去如风,动作轻盈得像只蝴蝶,陆谵看得出了神,低头时正好对上兰殊打量的眼神。
兰殊遂站起身来,颔首道:“愿殿下布帆无恙,平安归祁。”
陆谵声音微冷:“兰先生,你生于祁国,现在却为北境卖命,难道不觉得悖逆祖法,有辱儒士风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