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有串通的机会,此刻术曷烈的话必然是真。
赫连洲抬手道:“请兰先生入座。”
兰殊于是落座。
赫连洲又望向术曷烈,他问:“兰先生已经是本王的幕僚,将军还不愿归顺?”
术曷烈眼神里有万般无奈,他看了一眼兰殊,然后跪地向赫连洲赔罪:“这几日在王爷营中,看到王爷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小人终于明白为何西帐营能无往不胜,但小人是个愚臣、蠢将,只知道食其禄,忠其君。生是斡楚的人,死也要死在斡楚的土地上。”
赫连洲并不恼怒,反而愈发钦佩,他说:“本王知道了,来人,送将军回营。”
术曷烈离开时仍用不解的眼神望向兰殊,兰殊垂眸,并不解释。
门帘落下,赫连洲问:“兰先生,以你对耶律骐的了解,你觉得若本王攻上山,他做得出屠杀百姓那样的穷途之举吗?”
兰殊毫不犹豫地回答:“做得出。”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兰殊向赫连洲一一道来。
结束时已经月明星疏,兰殊离开时忽然回头,迟疑开口:“王妃的事……”
赫连洲蹙起眉头。
“属下不该妄议王爷与王妃之间的事,只是当时王妃的七窍心还差一点便可洞明,属下见他总是烦恼,又不知为何烦恼,便自以为是地点拨了王妃。今日与王爷交谈,方知王爷用心深远,但”兰殊停顿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但王妃对您也是用情至深,只是他还小,还读不懂自己的心事。从都城来这里的路上,王妃时常从梦中哭醒,他怕您在战场上受伤,在属下看来,在王妃的心里,您的份量比任何人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