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畜还是植物,一旦吸收了重明域的域火,结局不是沦为玄鬼就是异人,没有第三个可能性。
不过今天那只玄鬼的状态的确值得人深思,宁随渊决定晚些时候去走一遭。
现在……
他抬起扶荧下巴,唇瓣跟着压了上去,“阿荧,我们做些别的吧。”
几天下来,他忍得确实辛苦。
扶荧心惊肉跳地去推搡他,躲避着他的亲吻,“别闹,明天还有正事呢。”
在宁随渊看来,除他们之外的事情都是其余事,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若非是她,以宁随渊的性子此生都不会掺进来,自然也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顺势握住她推过来的一双手腕,亲得更深。
扶荧眼见避不开,只能另寻借口:“……这是别人的床。”
说到这个,宁随渊立马停了动作。
环视周围陈设,似有似无地叹息了声,最后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重新躺下:“睡吧。”
见他安静了下来,扶荧这才松了口气,躺在他身边合眼而眠。
很快,屋里传来她平稳的呼吸。
宁随渊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从她身下抽离,又在床帏设下阵法,这才闪身离开。
第106章 [众目之下,岂能瞒天过海。]
夜深。
花灵宫的守值们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为了抵过这漫漫长夜,时不时闲聊上几句。
“听说今儿又在花冢抓到一只玄鬼?”守值说着,掏出酒壶浅抿了一口。
站在身旁的同伴闻声压低嗓音:“对外是玄鬼, 对内……那可是候将军。”
“候将军?!你指的莫不是侯秋平候将军?”他瞪大眼睛, “可候将军不是已经……”
“嘘!”同伴一把捂住他的嘴, “十七年前候将军沦作玄鬼, 残害同胞;此事无人不知, 但你知不知道, 候将军当时是不得已的。听说……他的肉身虽化作了那玄鬼,却依旧残存着人的意识, 事后神女不忍, 这才偷偷将他藏在花冢。”
这番话让守值怔愕不已, 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才吞咽口唾沫, 战战兢兢问道:“那、那百姓能乐意?”
他摇了摇头:“就是怕此事传出去造成恐慌,所以城外的百姓不知情,宫里的人也鲜少知道,对外只说候将军早就死在了十七年前。这事儿瞒得严实, 我也是从别人那头听说的。”他低声警告, “总之这事儿可是秘密, 你可要把住自己的嘴, 小心说漏了掉脑袋。”
说完警惕地左右张望一圈,确定没人看见的同时又紧跟着松了口气,后面再也没聊这些话题。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缕黑雾没入夜色,顺着花灵宫重新抵达了花冢。
夜里的花冢依旧皎若白夜。
宁随渊悄然设下结界, 确保动静不会传到外头后,身影无声闯入, 他探出一抹灵力四下周游,最后在花池脚下找到了熟悉的异动。
陌生而又危险的灵力让侯秋平早有预料,他双目倏睁,掀身而起,然而动作仍然慢了一步,尚未逃离就被宁随渊掐着后颈按在了花丛当中。
桎梏住对方的同时,灵力探入其识海当中。
巨大的旋涡将他的灵识一同吸纳,宁随渊被迫看到了一个男人算得上悲切的一生。
无人可依的孤子,在大雪地中被神女捡回,教他自保的武术;封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侯。
他确实饶勇,多次救都城于水深火海之中;对神女更是忠心耿耿。
变故始于十七年前,随着三方大战的混战,月下城突遭动荡,玄万千鬼闯入结界,负责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