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麒不在乎这些,“你不吃,也会有大鱼来吃,在意这些未免无趣。”
扶荧笑了笑,不过多解释。
那间草房子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扶荧走进去,云麒却没有离开的迹象,感受着她疑惑的注视,云麒理所应当道
“我掳你来总要有个理由。”云麒说,“阿荧姐姐,我长得不比他们差,我还年轻,不如假戏真做,你也不吃亏,还能气到那宁随渊。”
妖族对男欢女爱从不避讳,云麒又确实对她存了几分喜欢,在他看来这事儿是顺理成章的,天时地利人和,扶荧没有拒绝的道理。
想当初苏映微馋他身子他都没给,现在给扶荧还是便宜她了。
年轻的妖王是这样想的,扶荧听得却是一阵无语。
“你就不怕宁随渊迁怒起来,把你我二人都杀了?”
云麒不屑嗤了下,“你能睡我是我有本事;他入不了你的眼是他窝囊,杀我只会证明他窝囊。”
扶荧:“……”
云麒笑吟吟地凑过去,“所以如何?”说着他半跪在她脚边,主动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掌背,“我很会伺候人的。”
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扶荧不适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云麒喜怒无常,心思比宁随渊还要深,谁晓得他再打什么主意,她不动声色地看向窗外,“这里应该是你和你母亲住过的地方吧。”
云麒闻声一僵。
“在这样的地方做那种事,如何对得起你的母亲。”
他脸色骤变,眸底闪过阴郁,“你是如何看出的?”
如何看出的?这可太明显了。
原著里本就提及过云麒悲惨的身世,加上他来时的兴致盎然,不难猜出这就是他们逃难时曾藏身五年的地方。
云麒的生母出身低微,云麒作为半妖被其母诞下,自不受人族喜欢。
为了保护幼子不受伤害,她便跋山涉水,带着云麒躲到兰溪谷,一直到云麒五岁,被当时的妖王带回金鳞。
“猜的。”扶荧语气淡淡,“没想到你就认了。”
云麒低着头,神色不如先前明媚。
他显然落寞了几分,又紧巴巴地看向扶荧,“那你就不问问我原来发生了什么?”
扶荧摇摇头,别说她知道,就算一无所知,也不想探究他人过往,何况她并不喜欢云麒。
见她表情漠然,云麒突然生出些许偏执,“你不想知道,那我非要告诉你。”他面露讥笑,“人族不喜我们,将我和母亲驱逐出城;她一个女子,漂泊无依,想要活着谈何容易,最后只能用身体换些干粮,带着我一路北行。”
这条路太远了,远她要出卖自己许多次,才能护着云麒来到这里。
母亲貌美,其名远扬,即便是躲在这僻壤山谷,也仍难逃厄运。
“那夜有山匪尾随而至,阿荧你猜怎么着?”云麒愉悦地勾起唇角,“我把他们全吃了,骨肉带血,一个不留。”
扶荧瞳孔闪烁,不禁看向他。
月光晃在少年脸上,映出他天真又残酷的表情,“我母亲却是一点也不怕,她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最后主动引诱他人入谷,做我口粮。”
这也是为何,这片山谷多年来未有人踏足,因为不敢,因为他们怕。
云麒吃了三年人。
这兰溪谷的溪水下沉了不知多少具残骨尸骸。
“母亲说,凡事以我为先;我乐,她乐;我苦,她苦。就算我与你再此欢好,她也只会欣慰。”云麒牵起扶荧的手,“毕竟在她看来,这个世上除了她,无人会爱我,在意我。”
他手指冰冷,一截一截捏着扶荧的指骨。
扶荧皱了皱眉,反手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