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掌间空荡荡的碗,抬眼又将目光落了过去。
“他只是一介看书人,无法解你难处。”宁随渊不想把话说得太难看,他知道她向来倔强,不撞南墙绝不死心,虽说厌恶贺观澜的这番做法,但也确实让他看清了后果,自然不能放任她胡来。
“一本书罢了,世间法宝众多,我总会为你寻来一件称心如意的,你还有何不满?”
扶荧咬了咬下唇,赤脚下地。
见她这般固执己见,宁随渊也跟着窜出火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今已经是拿出了十足的迁就纵容。
既然她不听,那么他何须继续低头。
宁随渊眉骨压低,笼着一片阴风晦雨,猛然起身扣住她肩膀,微一施力便把人重新按了回去。
扶荧不依不饶,跟着剧烈挣扎。
然男女力气悬殊,在他面前,这点挣扎过于显得微不足道了。
“扶荧,你非要与本尊作对么?”
话音将落,手腕突然吃痛。
她竟别头咬了过来,牙齿发狠,腮帮都跟着颤抖。
宁随渊既不发作也不推开,漠然忍受着她的宣泄,直到鲜血淋漓,殷红血珠自她嘴角渗出,他才伸手抚向她削瘦了许多的面颊。
“太华山上有一缚器,其名同衾缚,若女子将融了心头血的缚绳捆在男子身上,那么这个人永远伤害不了他。”宁随渊语意沉着,“你要是怕我,我就将它取来;至于那书,我们就别要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