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已经习惯了,明明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
他好像没有办法把扶荧当作旁人。
宁随渊心口绞痛,便连血肉都跟着绞缠在一起。
他眼尾猩红,凝目她生气的面容,听着她锐利的质问,经过了几息般的停顿之后,最后奇异般地冷静了下来。
他勾唇笑了下,身形欺近,眼底冰寒犹如凛冬深雪,“没错。”他嗓音寂冷,“你既知道我的本性,就不该胆大违背。明日那药还会按时送去,你若不喝,本尊有的法子让你喝。”
扶荧听罢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宁随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宁随渊语气沉抑,“只是如你所愿,变得麻木不仁。”
“此前我对你过于宽容,好像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宁随渊说着直起身,眉目低敛,过长的睫毛坠压下来,衬着双眸寒意犹若冰霜。
愤怒堆积在胸口,一时间让她匀不过气来。
宁随渊无视她惊诧的眼神,抬眼唤成风进来,“送她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烛明殿半步。”
扶荧哑然失笑,“你还要软禁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