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的笑。

直到火车重新开动, 程在野似乎被这动静惊了一下,埋脸在自己胳膊肘里蹭了蹭,还?是没醒,但这回眉头皱起来了。

姜守言于是撑坐起身,手往前伸了一半, 想到什么又突然顿住,上铺鼾声很有规律,衬得包厢里格外安静。

姜守言就继续伸手,直到抚上程在野的眉心,很轻两下,他脸上的神情?重新变的安稳。

姜守言坐了回去。

外面的夜色雾一般凝重,姜守言靠着车厢壁,忽然就有点想抽烟。

人在睡不着的时候思维往往会很活跃,越睡不着越活跃,越活跃越睡不着,姜守言身上没带烟,也不知道程在野烟放哪里的。

他跳脱地想起他之前是不抽的,那时候太穷了,有钱买烟还?不如买两个馒头能顶一天,他是工作?后才抽的,身边的人都抽,有的时候推拒多了,会让人不高兴。

可?能是从小讨好惯了,别人不高兴他就会想东想西,想尽力让所有人都满意?,他活的就像个面团,别人想要他是什么模样他就能把?自己捏成什么模样。

没个标准,所以很空,之前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放的是外婆,然后塌了,现?在又缝缝补补,放上了程在野。就是从来没想要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