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消食。

程在野戳开母亲的微信聊天框,问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边回的挺快,给了个日期,又问怎么了。

程在野打字道:想带人回家?看看。

发完这句话,他偏头看了眼姜守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懒洋洋地晒在姜守言乌黑的头发上,他侧身躺在布艺沙发里,整个人都显得很柔软。

程在野很想带他回家?,很想带他回去见自己的父母,他们肯定会?和他一样喜欢姜守言。

他边想着又边蹭到姜守言跟前,窝在姜守言身后?差点把人从沙发上挤下去。

姜守言伸手撑了下沙发边缘,问他:“干什么?”

程在野搁了个脑袋在他肩窝,说:“想看看你在看什么。”

“在看小狗吗?姜守言你喜欢小狗?”

姜守言顿了顿才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小时候蹲在廊边写作?业,我家?的小黄狗总会?躺在我脚边陪我。”

“其实?他不叫小黄狗,他是一只黄色的土松犬,”姜守言翻了几个视频,翻到了毛色相近的,举到程在野跟前说,“大概就是这种颜色,耳朵焦黄焦黄的,鼻头粉粉的。”

姜守言是个很恋旧的人,但狗的寿命只有那么长,陪着姜守言长大,最?后?老死在了自己窝里。

姜守言亲手给他挖了坟,就葬在后?山的竹林里。

后?来姜守言每次刷视频刷到颜色相近的小狗,都会?恍惚好一阵,但从来没?有想过再养一只。

程在野在他身后?认真看着,记住了小狗的颜色,说:“不如我们养一只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养一只。”

姜守言笑说:“这种颜色的土松很少见的,而且这是中华田园犬,只有中国才有的狗,葡萄牙这边没?有。”

“那我们回中国吧,姜守言,你带我回家?吧,”程在野又用头发蹭他脖颈,毛绒绒的痒意,像是被小狗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