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用葡语写的一封邀请信。

姜守言耳根莫名?热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照片, 还是?聊天记录, 还是?那句轻飘飘的同?性可?婚。

他转回去, 手指在键盘上顿了半晌, 脑子才开始识别屏幕上的英文。

程在野在重新响起的键盘声里, 很轻地提了提嘴角。

签证下来是?五月中旬,幸运的是?两个都通过?了。

姜守言把团团送到楼上祁舟家,和程在野从成都直飞奥克兰。

五月是?新西兰的深秋,公园里的树金黄一片,姜守言和程在野坐在长椅上,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奶蓝色湖水。

姜守言从地上捡了片枯黄的枫叶,捏在指间?转了转,扭头问程在野:“如果是?你的话,你现在想做什?么?”

他虽然很想在这里坐一下午,但更想体验程在野喜欢的生活。

程在野把他手里的枫叶接过?来,别到自己耳朵上,冲岸边的海鸟吹了声口?哨:“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趁太阳还没下山,从岸边滑浆板滑到湖中央,然后边喝咖啡,边等日落。”

“姜守言,”程在野在午后独有的暖光里叫他的名?字,“我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么?”

姜守言带笑的尾音散在忽起的风里:“荣幸至极。”

浆板是?一项很容易上手的运动,对体能?和技巧的要求都不高,板面很宽稳定性很好。他们一人租了一个,在泛着波光的湖面往前滑了很远很远,远到湖岸变成虚化的光影,周遭只剩彼此。

天际染上一层火烧似的滚红,程在野盘腿坐下来,从浆板前面的小箱子里取出咖啡,牛奶,杯子等依次摆放开。

湖面偶起波澜,他们坐在浆板上很轻微地摇晃。

程在野往杯子里加一勺咖啡,半勺糖,少量水,搅拌均匀后用打泡器打出奶泡,最后倒入牛奶,递给姜守言:“尝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