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考上了很好的大学,努力工作,把外婆也照顾得很好,”程在野说,“你不能只看到自己的缺点,你还要看自己比缺点大很多很多的优点。”

“不光是这个,我小时候……”姜守言摇了摇头,喉咙像是堵了块铁,又酸又胀,说的艰难又断续,“我小时候……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放学都有爸爸妈妈来接……”

他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哽咽着说:“明明我成绩比他们?都要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挨打,为什么没有爸爸。”

有的伤痛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化,它一直在那儿,伴随着隐痛,随时准备把你击垮。

药物和周健的咨询从某种?程度上一点点改变了他的认知,他也在往前走的路上理解了死亡。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小时候的自己会过的那么辛苦,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母亲会突然?尖叫着打他,为什么同学会往他抽屉里?塞死老鼠,为什么他们?会围着圈嘲笑他。

程在野点了点头说:“嗯,所以你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很糟糕?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也并不是你的错。”

姜守言一时愣住了。

“你能问出来为什么,就说明你也很困惑,既然?很困惑不如承认,”程在野说,“承认你的父母并没有尽到该有的职责,承认他们?并没有那么爱你。”

姜守言眼眸睁大,呼吸遽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