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说:“敬姜守言。”
姜守言笑:“敬程在?野。”
敬天地广袤,敬你我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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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返程要穿过德雷克海峡,风浪很大,被人戏称杀人西?风带,风暴走廊,魔鬼海峡等等。
光听名字都能看出来会有多晕,所以?船长的告别晚宴挪到了今天。
姜守言和程在?野靠坐在?窗边,听船长介绍这艘船上所有的员工,以?及分发写有每个人名字的南极证书。
下午领队捞起来的那块黑冰还真被拿来打成冰块泡威士忌了,姜守言看程在?野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不由?问:“好喝么?南极的冰尝起来有什么不同么?”
程在?野回味了会儿,说:“好像没什么不同,南极的海冰极大部分都是淡水,跟普通冰块一样?。”
姜守言看着在?威士忌里摇晃的冰块,撑着下巴说:“我也想尝。”
程在?野盯住他的眼睛,笑说:“那我问问领队还有没有多的。”
晚上,姜守言通过别的形式尝到了这块冰。
他领带早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衬衣扣子也凌乱地散了几?颗,西?装外套皱巴巴地半搭在?手臂上,手指惊慌地揪住了程在?野的头发。
程在?野含着那快冰,冰块在?他舌尖滑动,姜守言在?冷热交织的湿滑里shuang得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夹住了程在?野的脖颈,程在?野抬眼从下看着他,掌心扣住膝弯,往旁边分了一点。
姜守言连头皮都麻了,后仰着脑袋止不住地吞咽。
程在?野抹开?溅到下巴的痕迹,又缓缓俯身。
他口腔还凉着,姜守言心口被含得哆嗦,他轻轻推了程在?野一把,手完全使不上劲。
“不要了。”姜守言喑哑地说。
程在?野便松开?,注视着他的眼睛。
程在?野很热,抵得姜守言根本没办法忽视。
姜守言雾着一双眼睛说:“我也帮你。”
程在?野拦住他要去?拿冰块的手,笑说:“不要了吧。”
姜守言困惑:“为什么?”
程在?野委婉地说:“你牙有点尖,咬得有点痛。”
姜守言:“……”
程在?野低头吻他的耳朵,气息微凉,带起一片激灵。
“那作为补偿,” 程在?野嗓音低沉地问,“今天可以?站着么?”
扣子完全散了,但?西?服外套还好好穿在?身上。
阳台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和冰原,天际还残存着最?后一抹霞光。
姜守言被摁在?玻璃门上,美哭了。
程在?野一只手扣住姜守言的脖颈,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
姜守言眼尾湿红,手指向后,胡乱地抓住了程在?野的西?裤,像是寻到了颠簸里最?后一点支点,紧紧地抓皱了那挺括的面料。
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玻璃门上映出了彼此?的倒影。
姜守言看见了自己坦诚的迷乱,也看见了着装整齐的程在?野,这样?的反差让他缩得比平时更剧烈,几?乎站不住地跪在?了门上。
程在?野捞住他,吻他,视线上移,不知道是在?看倒影还是在?看海面。
“真漂亮。”他蹭着姜守言的鬓角,低声说。
……
船停靠在?乌斯怀亚是三天后的早上。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站在?门口,和众位游客告别。
踏上陆地的那一瞬间,姜守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海洋。
程在?野站在?他旁边也跟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走吧。”
姜守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