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的呢喃,根本吵不醒一个睡熟了的人,但程在野掌心就是覆上来了。
“哪儿疼,太阳穴还是后脑勺?”
姜守言揪紧了程在野的衣服,太阳穴连带着大半天个脑袋都突突地疼着,他感受着覆在他脑袋上轻轻按揉的力道,艰涩地问:“为什么?”
程在野还没醒透,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什么为什么?”
姜守言:“为什么……这么好。”
程在野彻底醒过来了,嘴唇在他额头上摩挲了一阵,很认真地回答:“因为你值得。”
姜守言有时?候想法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太痛了,又不知道哪里痛,心理上的疾病不像普通的疾病那样可?以很精准地得到一张药方,吃完药就可?以完全好起来。
所?以他在迷茫着找不到解脱的时候会萌生一些很阴暗的想法,他想带着程在野一起去死,但在这个念头起的同时又会想起程在野的眼睛。
那双眼睛会很温暖地注视着他,一遍又一遍耐心和他说:“姜守言,你会好起来的,可?能是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你总会在某天醒过来,有不一样的感受。”
姜守言又会很神奇地安宁下来。
叮一声,破壁机停了,程在野偏头看了一眼,姜守言又开始嚼着嘴里的蛋,等程在野看回来他又不嚼了。
程在野笑了一声,压了压他睡翘了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可?爱。”
姜守言绷着脸不说话,程在野从底下橱柜拿了两个碗出?来,商量着问:“可?以帮我把打好的糊倒出?来吗?”
姜守言难得主动从床上下来,程在野试探着让他做一点简单的事增加参与感。
等?吃完早饭,一起洗好碗后,程在野见姜守言状态还不错,又提议要不一起拼乐高?
他从茶几底下拿了几个泡沫垫拼在一起,这几天的天气都挺好,早上出?了太阳,透过阳台,晒进了客厅。
姜守言翻转着手上乐高积木玫瑰的盒子,还是新的,应该不是房主人遗留下来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姜守言问。
程在野靠在他旁边坐下,翻着说明书看了几页又放在姜守言面前,说:“还挺赶巧,昨天刚到。”
程在野:“要不我们比赛吧,看谁拼的快。”
姜守言边看说明书边组装玫瑰花的底座,慢悠悠说:“我不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