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话里并不在意那个所谓的生父。
是与不是,他都不在意。
他的母亲都已故去多年,父亲在记忆里更是生平从未得见。
棋鹰听着他话,胸腔剧烈起伏,却没应声。
他也希望不是。
如果不是,他和上官玥作为休屠烈的养子养女,便该是休屠烈余留势力唯一的继承者,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奉旁人为主,为救他重伤,还得效忠这么一个心思全在女人身上的主子。
可是与不是,他再清楚不过。
棋鹰闭了闭眸,嗤了声道:
“你母亲的亡夫是个西北小兵卒不假,可你的生父却并非她的亡夫,那个人死后,你娘并未立刻随亲人归江南,而是被掠为漠北的营妓,和我的生母一样。
只是你母亲幸运些,没多久就被休屠烈看上,带了出去。可你娘是个蠢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几次三番闹着要逃,还想着刺杀休屠烈,后来也只是伤了休屠烈,休屠烈可不似你这般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你娘是个残疾对不对?你知道她的腿怎么断的吗?
她那藏起来的簪子,不过刮破休屠烈些许皮肉,就被拉出去把腿给生生打断。
也是那之后,你娘就被重新扔回了营妓里,我生母照顾过她几日,她才没死。
后来没几年,你娘不知怎么在战乱中逃回了中原。
我找到你的时候,也希望你是你娘旁的男人的种,可你偏偏不是。
只是你的心性,竟这般怜香惜玉儿女情长,倒与我义父,半点不像。
可你是他的骨血,唯一的子嗣,即便是再不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