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去死的癫狂,以及那浓浓的不信任。

此人行事这般凶残,难道真能在他们死后,放过他们的亲眷吗。

有个平素在此处唱戏的武生,眼里划过抹狠厉,竟用地上鼓起的一块碎石磨破了绳索,猛地起身,将那被砍断了双足还留着血的骨节踩在坚硬砖石地上,疯了般地往外冲。

他要去报官!他要冲出去!

可只是几瞬,那戴面具之人手里的弯刀就扫向了欲要冲出去的人。

那人应声倒地却还没咽了气,紧跟着酒楼里一处厢房,响起声女子低柔话音。

“刮了他。”

活刮。

“不听话的人,原也不配痛快的死。”

一连两句话,那声音极低,极柔,极温婉。

吐出的话语,却如地狱修罗恶鬼。

戴面具之人手微攥,面具下的眉眼,依旧闪过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