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伏在床上的狼狈模样,站在床边的还扶着裤腰整理的人也只是身上衣衫稍乱。

理好裤子,严释辛垂着的目光落在他凌乱的腿间,还是抽了几张纸巾丢到他身边,声音有些低沉,语气不紧不慢:“你该庆幸自己长了上下两张好嘴,不然现在你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半死不活的躺在没人知道的垃圾角落里。”说着他掸了掸衣袖,转身向外走去。

将要到门口的时候严释辛脚步顿了顿,侧过脸补了一句:“我劝你老实待在这里把屁股养养好,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多为伯父考虑考虑,他在里面也不容易,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多少折腾,要是知道你过得不好他应该会很难受吧?”

李峻安一动不动,埋在床上看不见的脸上面无血色,他紧咬着的下唇几乎要沁出血来。

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许久未动的他才慢慢抓过床上的纸巾,抖着手将狼藉的下腹和腿间的污浊擦去,用劲之大把皮肤都搓出了一道道红痕。然后挪着发僵麻木的身体,一点点拽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安静了好一会,床上团成球的软被下才传出几声压抑模糊像底泣又像嘶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