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最后一点药膏在他青紫红肿的大腿内侧皮肤上搓揉开,稍稍直起身凑近,左右观察了下李峻安脖颈的淤痕和唇角的伤处。
觉察到他的靠近,李峻安肌肉绷紧了一瞬间,看着他的目光透出防备的姿态。男人面色不变,确定无碍后拉过旁边的被子,动作自然地盖到他赤裸的身上,然后他站起身摘掉了手套,收进随身携带的垃圾袋里。
从床边退开,男人掏出手机拨过去电话,一边收拾桌子上的器具和药瓶。
“少爷,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基本都是皮外伤,都已经上过药了。另外……”声音顿了顿:“建议至少两周内不要再进行插入式性行为。”
“……”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侧过头看了李峻安一眼:“目前估计还有轻微的意识障碍,这个不影响身体,修养一到两天就能恢复。”
“……”
“好的。报告结果估计今晚就能出来,到时候我发您一份再和您联系。”
收起手机,男人提着已经整理好的医药箱,将两瓶药放在了床边柜子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李峻安说一句话,转身轻步走了出去。
听到咔哒的一声关门声后,李峻安气息粗重地喘了几口气。
从刚刚听到男人打电话开始,闪过的模糊记忆就让他头痛欲裂,毫无血色的脸上挣扎和迷茫的神色交替,依旧酸痛的身体倒没让他那么注意了。
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他紧闭双眼皱着眉缩在被子里,脑子里支离破碎的画面搅得头更痛了,思维好像裹着一层难以冲破的薄茧,想什么都恍恍惚惚的似懂非懂。
他很困很困,但头疼到泛恶心的感觉让他始终无法安稳入睡,在床上半眯半醒,一直捱到窗外的天色都慢慢变暗,疲乏终于战胜了疼痛,原本干爽的被窝都因为冒出的冷汗变得发潮,他才勉强睡了过去。
微蜷在发皱的绵软床上,李峻安眉头紧皱,睫毛微颤,额角沁着细小的汗珠,呼吸忽快忽慢,偶尔抽动一下手臂。窗外的光漏进来,照见他半张苍白的脸,仿佛连睡眠都成了挣扎。
朦胧间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他周围萦绕,李峻安屏气,警觉地睁开眼环顾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人,很安静。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他坐起身愣了一会,有细小的莫名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到他耳边,下意识看过去,才发现房间紧闭的门开了道缝,钻进来的亮光昏暗迷离。
听不清外面在干什么,他掀开被子,迟疑了一下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越靠近越听得清晰,说不清的感觉在心口蔓延,他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嗯嗯呜呜的声音透着痛苦又欢愉的音调,手搭上把手,透过门缝,李峻安呼吸急促起来。他看到几个高大的人影凑在一起低声的轻佻调笑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被挡着看不清是谁,只能看到修长的身体被折成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泛着潮红的脚尖点在空中轻晃。
握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绷起,他一下子拉开了门,几个人顿时停下了动作,侧了身都朝他转过来,让出来的空隙间,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也抬起头向他看了过来。
李峻安浑身的血一瞬间都冲向了大脑,他看到中间那个人盯着他,嘴巴张合间下唇边的红色小痣跟着微动,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在他耳边炸开:“小安,你真是个当婊子的料。”
他心神俱震,被痛击般后撤了一大步,脚下一下踩空,在失重般得晕眩中,李峻安呼吸急促地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有些涣散的思维缓了十几秒后彻底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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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记忆断断续续的,他甚至还不太记得被严释辛和何司御两人从浴室架着出来后发生的事,但下体私密部位明显的不适感让他不难猜到自己后来经历了什么。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