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一身黑衣,哪里像个人?,倒像个地府的黑无常,来找江雪索命来了。她本就怕神神鬼鬼的东西,小时候还被庙会?里装成鬼拜神的举动吓哭了好久,因为害怕,所以?嘴硬说自己不信神佛菩萨。
她吓得大喊了一声,看着沈飞白今天下午开始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自己紧绷的情绪也崩溃了,她本来就想当个好妻子,现在他逼她去找个戏子偷情,全身赤裸的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旁边,她难道就没?有委屈吗?
这么丢人?的事情,哪是个念过书的官家小姐做出来的,如今想好好睡觉休息,却被他这个鬼样子吓得半死。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跟自己肚子里孽种怄气,本就精神不太?好。
被气得强装镇定?努力?不让自己杀人?的沈飞白,已经是急血攻心,命悬一线。被逼得丢人?丢面的江雪,也是泪珠子不断的嚎啕大哭。
“你怎么了?!你现在也要来杀我吗?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丢脸了,所以?打算把我吓死算了。你要杀就杀我,横竖一刀的事情,反正我脏了,我也认了,你要杀就杀,何苦还要这么折磨我!”江雪捂着脸哭喊道。
她见沈飞白一动不动低着头,如同僵尸般,又气又怕,跌跌撞撞走到柜子边上,失去理智的江雪把沈飞白送给的自己鸳鸯刀拿出来,往他面前一丢,闭着眼梗着脖子道:“你不要装神弄鬼了,看在还做了两年夫妻,我这身子里里外外你也都玩了遍,玩了这么久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
小鹤红着眼贴在门?上听?着动静,夫人?受辱,她今天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听?到屋里江雪的哭喊,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冲进去,看到她坐在地上不停哽咽的身体,一句话不说,就抱着江雪,把她搂在怀里,挡着她的视线,不让她看见沈侯爷的。
江雪在小鹤哭了许久,沈飞白已经浑浑噩噩像丢了魂一样,走出房间,小鹤则把江雪搂得紧紧的,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一脸警惕的看着沈飞白。
这夜小鹤陪着江雪睡了一晚上,江雪毕竟是被折磨惯了的,好好睡了一夜后,就情绪稳定?了。
第二天也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喝喝,昨天买的那幅画就花了五十文钱,她倒也不心疼。
陈巧宣倒是急着在她面前说沈飞白病了,还一直把自己关到书房,要她去喊太?医。
江雪托着脑袋看书,受不了陈巧宣的嘟囔,难得拿出主母的威严,喊了小厮把她关进柴房里。
陈巧宣这个不知死活的,她江雪在侯府过得这么些?苦日子,沈飞白要死要活关她什么事情。
外面风风雨雨,沈府安安静静,晚些?时候,宫里当差的黄公公来了,正巧江雪刚独自在饭厅吃完饭。
没?人?管事,不用?看人?脸色夹菜,也是难得。
“就是他自己再?跟自己生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再?发?什么颠,也不吃饭,他已经是二十七岁的老东西了,我比他小整整十岁,难不成还让我去哄他吗,再?说我已经哄着他了。”
江雪歪在太?师椅上,边剔牙边道:“还有发?生这种事,受委屈的该是我,他自己在那里憋屈什么劲呢。搞得他好像被薛大人?睡了一样。”
江雪话虽刻薄,也没?好脸色给公公看,但是公公临走前,小鹤拿着一盘碎银子就塞到公公怀里。
反正侯府的钱,她送人?也不心疼,公公没?想到向来一毛不拔只进不出的侯府还能有这么大方的一天,以?为这顿又是顿苦差,没?想到白得了几十两碎银子,欢喜得不了。
“呵,我也不知道沈大将军明天走不走,放心,他身强力?壮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就跟皇上这么说吧。”对着黄公公吩咐道。
等老太?监一走,小鹤问道:“侯爷要是真出了意?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