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不过夫人听老奴一句劝,您有什么事儿,求求侯爷就是了,这小姐也得听侯爷的,侯府到底是侯爷说着算。
再说小姐最多两三年就嫁走了,您就先忍忍吧。等明天一早我开门,您就去找侯爷。该认错认错,该求情求情。
还有咱家侯爷性子傲,但要真不喜欢你,也用不着天天呆在你屋子里不是。外头招花惹草的男人多了去了,三房四妾的也正常,可咱们侯爷是个洁身自好的公子。”门外的老婆子语气恳切道。
“所以呢,所以呢!所以我就要对他感恩戴德,我就要被他妹妹随意欺负。倒头来还要认错求情,可我根本就没有做错。我还想他今天过生辰让他高兴一下。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京城了,我想回扬州。”江雪呢喃道,她靠着门坐在地上,双臂抱膝,头埋在臂弯里,起伏不定的情绪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打颤。
一边的沈飞白,对自己屋内发生的事情全完不知,看着公文,又想着今天晚间的举动,愧疚的歉意在冷意淡漠的眼眸中化开,本寒星似的眼眸,想到她乖巧懂事的样子,笑若春花般面容,眼中亦有了几分柔色。
他停下了挥动的笔墨,自言自语道:“算了,明日买点金银首饰送给她,就当赔罪了。”
第010章 身上一股绿茶味
江雪向来是个外柔内刚,心地善良之人。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反而让那沈家人更加作威作福。她自知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江雪坐在地上半宿没睡,后半夜冷静过后,她想到外面守夜婆子说的话,细细斟酌起来。
内心琢磨道:“来硬的我不行,我一个人对整个上下侯府,再怎么闹不过以卵击石。
那老妈妈说得不错,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管事。侯府里真正做主的只有侯爷。
若对侯爷真对我有半分情谊,那我便对他假意服软,低伏做小。他不把我当妻子尊重,那我就只要像个妾室,卖弄色相,保住自己和小鹤不受欺负。
至于沈碧玉……
江雪回想起她在老太太面前总是温婉得体,笑脸盈盈,一副体面样。而沈侯府人丁凋落,面对各种贵族、达官显贵人情来往,沈碧玉作为家里为数不多出席的女眷,不可能还是那种刁钻跋扈样子。
江雪对着蒙着黑布的鸟笼呢喃道:“沈碧玉,我定要在别人面前戳穿你虚伪的面孔。至于沈飞白,我先去试探一下,看今晚沈碧玉对我做的一切他知不知情,如果他不知道,说明是个连内院着火都不知道蠢货。”
想到这里,她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内心翻出一点酸涩,苦笑道:“侯爷英俊貌美,可惜…”
江雪喜欢沈飞白的相貌,进京来的路上,江雪看着沈飞白写字,都能在旁边满眼爱意的看很久,怎么欣赏都欣赏不过。
“算了…”
江雪拿出给沈飞白绣好的香囊,系在腰间,又从食盒子掏出点核桃瓜子,揭开了黑布的,那老鹦鹉正睁大眼睛看着江雪。
江雪笑道:“圆圆,接下来的事情拜托你啦。”
江雪有一本事,自小就招小动物喜欢,村里哪天有倔得不走路的牛和驴,只要江雪去牵好了。仿佛跟小动物心有灵犀一样。
若是寻常恩爱夫妻,江雪必定得意洋洋跟夫君说自己这个特殊本领,可是碰到的是沈飞白,这些俗事粗事,估计听了也不耐烦。
“情来对镜懒梳头,暮雨潇潇庭树秋”江雪一字一句念道,她脑子不错,沈飞白念了两次就记住了。
终于在天亮前把圆圆教会了,她松了一口气,托着腮坐在桌前,透过半开的小窗,望着外面东方露出的鱼肚白,浅浅道:“宋小姐在世时,写这首诗似乎并不快乐,我要是有个好夫君,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