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十二年后,一个陌生人为他落了泪,温热的泪,砸在他的手上,有些
烫手的,一滴一滴,直接从皮肤烫进了骨头里。
为什么要哭?哥哥死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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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活着,就总要醒过来,然后,残酷的现实仿佛从亘古起就一直在那里等着你。
耳边,是轻而沉的敲门声,一下一下,非常的有节奏,好似正在敲打着拍子。微微翻
了翻自己的眼皮,感到刺痛难忍,於是我又闭了上去,然而,那敲门声仍然一下一下
的持续着,催得人心魂俱乱。
“来啦。”我扯开自己干涩黏腻的嘴巴,沙哑的小声说道,门外的人竟似听到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我慢慢的摸下床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那沉重的感
觉,几乎一下子就把我压到了地上。我甩了甩头,碰碰撞撞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