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们第一次在药谷的后山,幕天席地缠绵了整夜。第二天阙思明也是这么背着他,背着他往山下跑,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尖锐的嘶鸣,刮着他的脸有些轻微的刺痛,可那急速所带来的刺激和凉爽,也着实酣畅淋漓,入目所及的深秋景致,深黄浅橘,高高低低,层层叠叠,快速的在视线里来了又去。

仿佛一切都是虚的,虚的如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眼里疾驰而过的风景,全都在飞身而过的瞬间与他作别,半点都捕捉不到。只有身下坚实的,宽阔的,温厚的背,是真实的。

他隔着衣料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他们紧紧相贴,仿佛还像当初一般亲密无间。只是他已经没了纵声高喊时的豪气畅快,而是忐忑的迟疑的搂着他的脖子。生怕搂的不够紧他会掉下去,也怕搂得太紧勾起不必要的亲密回忆。

两个人都沉默了,无法形容的气氛笼罩在他们之间,没人愿意冒着打破这片刻宁静的风险去多说一句话,或多做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