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恍惚。
她内心还是恨的,但滚落的泪珠,终究打湿了对方的肩颈。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那双眼在这时终于缓缓睁开,跟对方如出一辙的黑鸦般乌黑的睫毛颤了颤,眼中的情绪摸不清看不透。
“母亲跟他二十几年的相处……您其实一直都知道,辨别他谎言的方法,”,她失神的余光,终于瞥见了男人那不断抖动的拇指,“只是您……逃避了,很久。”
“……母亲,为什么,我,说他已经死了,因为那个爱你的靖城,的确十几年前,就死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原本紧张的气氛因此而凝滞了一瞬。那双呆滞的眼,缓缓转动,看清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