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赶过来的人伸出手,抚向男人的面孔,和熙的目光折射出关怀的光芒。

吴实摇摇头。转而看向另一头。那边的两个人还在僵持着。

“阿、阿亿,唔……唔措了。”少年口齿不清,嘴边两边脸被扯得生疼。

“你实话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俯视着下方痛的龇牙咧嘴的人,觉得这个人实在是蠢透了,以前好歹什么心情想法都会摆在脸上,现在被人一推就招呼都不打一声把别人拐出去。米粒大的脑子本来就不大,现在还尽装些没来由的醋劲,真是说出去都丢人。

“没、没什么事。”那么蠢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对方说?

“……”他松开手,转而看向温温和和的那个人,“最近的酒吧在哪。”香浓醇厚的红酒在玻璃杯中缓缓流淌,握着玻璃杯的手宽厚修长,是长期执手术刀的结果。黑色桌台上或立或倒数瓶酒瓶。

陆九瑜和邢易两人很少冷战,因为每回冷战的开局也就是冷战的结局,陆九瑜第一个投降。

但这回陆九瑜无论怎么投降都没用,男人直接把人生拖带拽到了附近最近的酒吧,吴实早早地就被顾卿涵带进了包间。只留陆九瑜在那心惊肉跳地看着桌子上不断积累的酒瓶,心急如焚,“为什么带你来这知道吗?”

灯光陆离的场所,人声喧嚣的场所,急促的霓虹灯光下,两人都看不清对方,那一句询问在人声鼎沸中几乎淹没,但还是被一心关注的人捕捉到。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数年的死缠烂打,除了让一方彻底死心塌地之外,另外一边的进展却依旧是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那时候他忍了太久去酒吧买醉。最后是邢易赶来把自己接走,在大病了几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关系才逐渐拉近。

“别喝了。”少年终于一个没忍住,手抓向男人的手腕,自从两人在一起后,陆九瑜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他现在惜命的很,还想跟人多在一起几年。

他抬眼,看着人的目光昏沉也蛊惑,被酒湿透了的胸前,久经锻炼后的强健身材显露无疑,透明的衬衣包裹着块块隆起的腹肌。少年一时看得有些呆。

等等,他老婆的春光要被人看光了才是重点!他猛地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已经感受到背后不少被吸引过来的窥伺目光,突然一个上头,顾不得考虑会被推开,陆九瑜一把抱住面前的人。

男人也没反抗,低着头看着人埋在自己胸前。

这愤愤宣誓占有权的动作终于惹得背后的视线有所退回。

少年这才松了口气,扑鼻的酒香一时熏得他头晕目眩,湿腻的衬衣也挡不住那柔软弹性的触感,随着胸膛下的有力心跳声的还有对方冷淡磁性的嗓音。

“吸够了?”

陆九瑜抬起头,鼻尖红红的,除了是因为刚刚冒失撞过来导致的,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万万没想到听到的是这话,陆九瑜哑了一瞬,想起自己刚刚的确公众场合下埋在人胸前,于是小声地“嗯”了声。

“吸够了就放开。”

当然舍不得放开,陆九瑜只能拿出事先在心里准备好的台词稿。

“阿易我错了。“

“……错在哪?”

“我不该犯蠢,不该瞎吃醋,不该任性妄为,不该带着人就跑,不该事先没跟你商量。”

邢易扯着对方半边脸,扯得对方痛的直皱眉也不敢说话,只敢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

“还有呢?”

还有?

他不出意外地看着人又开始目光闪烁,眼睛滴溜溜地转,可能刚刚准备假装掉的泪水也因为自己这句话吓得又挤了回去。邢易突然又转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