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下的阮清欢根本无法思考,鹤安也不给她机会思考。

这一晚,鹤安似乎又回到中了迷香那晚,仿佛失去了理智,却异常热烈。

到了后来,精疲力竭的阮清欢累得迷迷糊糊,只剩轻轻的呢喃声,直到天边泛白,鹤安这才放过她。

将她紧紧拥住,一直不说话的鹤安总算开了口:“夫人现在,可知道我的心意了?”

阮清欢太累了,对于鹤安的话,根本没走脑子,只“嗯”了声,便窝在他怀中睡着了。

抚过她的脸颊,泪渍还未,将粘在脸侧的发丝撩到耳后,鹤安长长叹了口气。

天快亮了,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阮清欢昨晚的话。

她所说的都是卢城当下急需解决的问题,条理清晰,安排妥帖,甚至知道,可以从周边守军的军营中调运营帐……

这些的确都是好办法,但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人匪夷所思。

且不说她出身商贾之家,若说对生意之事略有精通尚算情有可原,但对朝堂之事和各地的军营这般了解,只怕就算是官家女子 ,也未必能了解到这种程度。

一路过来,那些户部官员未必全是说谎,没日没夜的赶路,的确十分辛苦,若遇不好走的路段,更是异常颠簸。

可她却从未抱怨过一句,累了靠着他,实在熬不住便躺一会……哪有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模样?

以阮家的财力,她从小到大,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更别提经历风雨了。

所以,这份毅力和忍耐,让鹤安惊艳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只可惜,给他惊喜的是她,给他烦闷的,还是她。

昨晚她和楚离说,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还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这分明就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