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探近一看,冷嗤一声,里面虽破旧,却干净整洁,明显有人在此生活。

阮清欢拉住打算硬闯的楚离,回身在墙边捡了个木棍,用力将门撞开。

房门打开的瞬间,数块石头从上面掉了下来,虽个头不大,但若真被砸中,定然不会好过。

楚离惊诧道:“竟还设了机关?”

阮清欢:“小心一点总没错。”

自从何家两位嫡子葬身火海之后,何家家宅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来时的路上,还有指路的百姓说这宅子凶得狠。

有人半夜从这里路过,时常能听到有哀嚎声传出,诡异吓人。

劝她们不要靠近,以免沾了晦气。

楚离自幼习武,并不信什么鬼魅之说,如今看来,多半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但她没想到阮清欢竟也有这般胆色:“来时我还担心嫂嫂害怕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鬼魅之说本就是玄之又玄,若心中没鬼,又怎会怕夜半敲门。”只是何家出了这样的事,还敢在此居住,阮清欢对此人颇为好奇。

难不成,是那已经疯了的何家夫人?

房内屏风后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一手死死拉着想要挣脱的妇人,一手用力捂住她的嘴,眼中神色又急又怕。

不想那妇人突然张口,咬住她的手。

疼痛之下手一松,人便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我的儿啊,还我儿来……儿啊……”

疯妇从房中跑出,见到阮清欢和楚离时愣在原地,片刻后突然露出一脸慈祥的笑来:“卓青、卓凡,你们下职了?你们等着,娘这就命人给你们做饭去。”

就在她靠近时,被从屋中跑出的姑娘拉住:“娘,不要过去。”

楚离和阮清欢盯着两人,神色微变。

虽说这妇人疯了,但却除了衣衫破旧些外,被照顾得很好,至于这女子嘛……

容貌与这疯妇竟有六七分相似,难道……

这一想法是之前阮清欢和楚离都没想到的,原本阮清欢只怀疑,何家一事另有隐情,如今看来,这隐情绝对是天大的秘密。

“你们是谁,来此处想干什么?”

阮清欢打量着她,这女子明显受过伤,微风吹起额角的头发,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来。

楚离:“你别怕,我们来是想查清何家当年的事。”

“那你们找错地方了,我们只是无家可归之人,被逼无奈在此处藏身,什么也不知道。”

阮清欢:“我们有说要问你?”

提到何家,她对此明显很抵触。

那疯妇目不转睛的盯着阮清欢和楚离,口中喃喃道:“我的儿子回来了,我的儿子回来了……”

阮清欢:“这位姑娘既什么也不知,我们也无意为难,但这妇人是何家夫人,我们需带回去查问些事情。”

“她已经疯了,你们问了也是白问。”

“问不问得出,就不需姑娘费心了,你只需将人交给我们便是。”

楚离纳闷,这姑娘一看便是何家人,嫂嫂却为何不点破?

阮清欢往前两步,那姑娘下意识后退:“当年何家之事已经定论,你们凭什么拿人?”

“就凭何家参与造反。”阮清欢眸光一冷:“辰王起兵谋反,辰王妃是何家嫡女,事关重大,任何一个何家人都不能独善其身。”

说这话时,阮清欢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只见她眼神慌乱躲闪,明显心虚。

阮清欢继续诈她:“县衙的人马上就到了,姑娘最好将人交给我们,这样,我便隐下你在此生活之事,可好?”

“不行。”那姑娘不假思索道,她突然跪下:“求姑娘高抬贵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