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间的僵局却始终没能打破。
阮清欢:“齐州一行,我非去不可。”
“不行。”
“好啊,若你非要让我离开,那我就到处游山玩水,至于什么时候回京中可就不一定了。”
她这是威胁他。
阮清欢也想明白了鹤安的用意:“你是担心辰王会在齐州起势?”
鹤安:“……”
此事非同小可,若非有充分的证据,绝不可宣之于众,更不能禀明皇上。
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疑虑,哄道:“听话,你先回京中,这趟不比卢城赈灾,你和楚离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长途跋涉十分辛苦……”
“卢城那趟可比现在辛苦危险的多,当时可不见夫君这般怜香惜玉。”阮清欢说完转身朝马车走去:“鹤安,祝你这趟齐州之行顺利。”
不远处的楚离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向,见阮清欢真的上了马车,纳闷她怎么就突然答应离开了呢?
季凌川也没想到,鹤安说话还有些力度。
想嘱咐楚离路上小心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家已经跑过去钻进了马车里。
竟连一丝不舍都没有,季凌川心里有点酸。
人走后,季凌川发现鹤安脸色依旧不好看:“怎么,人家真走了,你又不高兴了?”
鹤安往驶离的马车看了眼。
正是因为她这次太过听话了些,他才觉得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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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怎么突然同意回京了呢?”楚离想不明白,来齐州时,她们可是做过周密筹划的,不将屯粮一事查清绝不回京。
阮清欢心里气还没消,精神恹恹的:“谁说咱们要回京了?”
“啊?”楚离没明白。
这一路由江齐护送,难不成嫂嫂还想半路逃走不成?
行致官道旁的茶肆,阮清欢提出休息一会,她将包袱放在桌上,一个竹筒从中掉了下来,江齐起初只扫了一眼并未在意,待看清那是大人与太子密信时,当即愣住。
事关机密,怎么会在夫人手上?
同时,阮清欢也是一脸错愕:“糟了,今早辰王那边出了意外,我帮大人整理东西时顺手将它装在包袱里。”
“江齐,这物件可有用处?”
江齐:“……”
何止有用,那可是能调动江南兵马的密信啊。
阮清欢似乎并不在乎江齐的回答,将竹筒交到他手中:“你快将此物给大人送回去,千万别误了正事。”
江齐面露难色。
大人命他护送夫人回京,绝不可出一点差池。
可密信若不送回,到了齐州万一发生变故……
两相为难,让向来听命行事的江齐犯了难。
一旁的楚离恍然大悟,难怪嫂嫂这么听话,丞相大人让她回京便回京,原来是留了后手,凑上前小声问道:“嫂嫂是打算再回去?”
阮清欢摇头。
楚离:“……”
难道她猜错了?
知道江齐为难,阮清欢给他吃了记定心丸:“我们出来的时间不长,快马一个来回最多半柱香时间,我们在此等你。”
“这……”
“快去吧,再拖下去,来回耗费的时间更长。”
江齐稍作迟疑,还是跨上马背:“夫人切莫离开此处,属下快去快回。”
江齐的身影消失在尘烟之中,直到什么也看不见时,阮清欢快速起身,命车夫将套车的两匹马解了下来。
“楚离,咱们现在去江南,要快。”
楚离一直以为,阮清欢的目的是转身追上鹤安的,没想到她竟要改道去江南。
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