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是顾意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
还有祖母那晚劝她和离,她为什么就没有快刀斩乱麻呢,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裴冲不择手段的将主意打到清弛身上?
这一次清弛幸运躲过了危险,那是因为有徐前辈护着。
可万一那晚徐前辈没来呢?
她不敢往下想。
就这么静静看着外面,从日光初露,到光线刺眼,再到日幕西沉,月华清冷……
爹娘和晓柔都睡着了,她看着睡在草垫上的几人,唇角浮上一抹苦笑。
家人是因她入的狱,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轻轻摸向身下,将事先藏好的碎碗瓷片拿在手中。
月光打在粗糙的瓷片上,泛着丝丝寒光。
阮晓月抬眼看向窗户后,将衣袖撩起,握着瓷片的手微微颤抖,在手腕上映出一片阴影。
锋利的瓷片划破皮肤时,没有一点声音,疼痛让她紧紧咬住嘴唇,手上手动作却没停。
阮晓月之前很怕疼,更怕留疤痕,可眼下,这些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她只想结束这一切,结束她给家人带来的灾难,也结束自己可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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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清舟走后,阮清欢时常回家陪陪祖母,近来这段日子,因为子墨留在阮家,公公婆婆也时常往阮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