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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别苑,阮晓月正准备回裴家,不想家中突然来了许多士兵。
阮承林和郑巧慧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惊住。
阮承林回过神上前:“敢问官爷,这是何故啊?”
为首的差役头头上前:“裴氏涉嫌谋逆,一甘人等全数拿下。”
阮晓月脚下一个趔趄。
郑巧慧腿一软,一时间六神无主。
裴家谋反?
怎么可能?
阮承林也没想到会这样:“各位官爷,是否搞错了,裴冲可是护城军守将,怎么可能谋反呢?”
“少废话,带走?”
京郊长亭,鹤安同阮清欢一同来给阮清舟送行,阮清欢眸中含泪,心中酸涩,叮嘱道:“清舟,江南一行并不简单,你入职后要万事小心谨慎。”
“姐姐放心,我记下了。”
阮清舟早有入仕之心,即选择了仕途沉浮,他自会尽心竭力,守护一方平安。
徐曦不喜欢这样伤感的画面,率先到前面去等着了。
徐紫凝与阮家人一一道别,待到周云芝面前,被紧紧拥住。
儿子方才回京没多久,如今又要离开,周云芝心中自是不舍,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玉镯给她戴上:“这是我出嫁时,我母亲送给我的,待你们回了江南,去周府时,老太太自会和你讲讲这镯子的渊源。”
“可这太贵重了,我……”
“好了,在伯母心里,你和清舟清欢一样贵重,怎是这些身外之物可比的?”
徐紫凝红了眼眶:“出门前,我打定主意不哭的,可是……”
江湖儿女,洒脱自在。
可相处这些时日的感情像在心中生了根一般,真到了分别时,实在难受。
“走吧走吧,别耽搁了时辰。”
马车渐行渐远,鹤安将阮清欢拥住,小声道:“夫人放心,我已打点妥当,清舟定会安然回到江南。”
周云芝点头。
“老爷、夫人,不好了,二老爷一家都被抓了。”家丁一路跑来,带来这个震惊的消息。
阮家上下几乎都将目光落到鹤安身上。
鹤安:“裴家一案涉嫌谋逆,与裴家有关之人都要查,阮府之所以未动,是因为清欢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还有是大房二房已经分家,不然,恐怕也难免牢狱之灾。”
阮承富脸色煞白:“那你二叔一家……可……可还有救?”
鹤安给了阮清欢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只要他们没参与谋逆一事,自不会被牵连,不过几天的牢狱之苦怕是在所难免。”
谋逆之罪,诛连九族啊,能保下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阮承富不敢再奢求别的。
周云芝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自打阮家生意越发做大,老爷也成了京中春风得意的人物。
许久不曾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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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裴家出事后不久,皇上便解了辰王的禁足。
太子府内,季凌川唉声叹气:“皇上这个时候解了辰王的禁足,看来这次和上次一样,还是想将此事压下了。”
鹤安没说话。
太子静心煮茶,全神贯注。
季凌川的心烦没有回应,翘起二郎腿:“感情就我一个人闹心,你们都不心烦吗?”
太子:“烦有何用?”
“万一辰王再搞出动作怎么办?”
鹤安闻言,眉头微动。
季凌川神色一凛,似有所顿悟:“难道,皇上解了辰王的禁足,是另有所谋?”
太子叹气:“父皇已经给了他两次机会,这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