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而重新挂上,最后按照老爷的吩咐,干脆不摘了。
走廊里的花瓶换上了纪念亡者的菊花,穿过正门,迎面就是灵堂。
按照当地习俗,家中要是死了人,必须在客厅中设置灵堂,让死者的尸体停留七天去除怨气。灵堂里摆着两只棺椁,上一只棺椁还没足够停放的日子,后一只棺椁又摆进来了。
近日天气回暖,已经隐隐有腐尸的臭味飘出。
“玄道长,我跟您说,我家死的这些个人,绝非自然死亡,而是鬼神作乱。这都是有原因的。”陈四带他们来到灵堂前,嘴里念着对不住了三哥,用力一推,推开了新棺椁的棺盖。
棺盖滑开,露出里面年轻的男尸。
玄霄低头一看,情不自禁皱起了眉,清珠也凑上来,她丝毫不知掩饰自己的惊讶,当即诧异一声:“这死尸的模样,简直闻所未闻。”
棺中男尸,双手交叠搭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慈眉善目,十分和蔼、十分亲切。
这笑容毫无恶意,但出现在一具尸体上,却不能不叫人毛骨悚然了。
陈四苦笑道:“不仅是我三哥……我家里每一个死人,都是这副模样。”
陈四公子探出两指,按住他三哥翘起的嘴角,往下捋平。但刚一松手,那嘴角又回弹回去,恢复成了那副叫人毛骨悚然的笑面。
空气一刹那变得异常安静。咕咚,这是阿难清晰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的声音。
“道长,您看,这根本不受我们控制。”陈四无奈道,“我们以前也接待过几个道士,但那都是骗钱的,但您不一样,我知道您是真有本事的。”
玄霄没理会他的马屁,只是纠正道,“我不是道士,我是捉妖师。”
正在此时,一声饱含怒气的暴喝从身后传来。
“陈年广!你又往家里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众人回身看去,就见一白面蓄须,肚圆腰肥的年迈男子从远处匆匆赶来。
“爹。”陈四公子的称呼表明了来者的身份,正是陈府的主人陈员外。
陈员外气得胡须都在抖:“你、你带外人来灵堂,是想让你三哥死了都不得安宁吗?!”
陈四倔强地为自己辩驳:“去世的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再不找出祸根来,这个家的活人也永远不得安生了!”
“你!”陈员外气急,高高扬起巴掌,却被玄霄一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