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再次整个人都不好了,悄然站直了身躯,准备要过去关晢的那边。

沈肆风则紧紧抓住了贺眠的手,“我不允许。”

于是,三人再次僵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有些拿出了手机在拍照,贺眠蓦地想起这两人算是公众人物,可不能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于是,他跟关晢说道,“关哥,我现在还有点事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关晢还没出声,沈肆风便急急地出声,“怎么?还有下次?”

贺眠怕事态发展得严重,遂抱住了沈肆风的胳膊,硬是把人拉了出去。

关晢原是想追出去的,但手臂突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给抓住了。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身侧的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到时间了,来接你回家。”林似与的声线听不出任何感情,乌黑的眼睛直盯着关晢的眼睛,“你今天打球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关晢心道糟了,本来就答应了林似与不可以打球的,没想到会被当场逮住了。

“老婆别生气,我只是打了一会而已,并没有很久的,”他低下头颅,眼睛里带有讨好的意味笑道。

关晢是个阳光型的帅哥,笑容很有感染力,跟他相处过的每个人无不喜欢他这种性格。

这样的他此时像极了一只犯了错向主人讨好的大金毛,眼神可可怜怜的,让人不忍去责备。

林似与不答,转头往外走去。

关晢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他紧贴上了林似与的背部,大手一把把林似与揽到胸膛前,“我今天遇到了我的弟弟。”

林似与疑惑地抬眸看了眼男人,“是刚刚跟你打球的人?”

关晢点头,“不是亲弟弟却胜似亲弟弟。”

“但我觉得这并不可以成为你食言的借口。”

“怎么不可以?我跟小眠这么久没见了,心情非常开心,于是就跟人打了会儿篮球,这都不可以吗?”

林似与停下步伐,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关晢。

关晢也跟着停了下来。

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会深深地被林似与的这张脸给吸引住。

林似与很漂亮。

一般很少用漂亮一词来形容一个男人的,但林似与就很合适。

他五官精致,皮肤细嫩白皙,身材均匀修长,气质不似贺眠那么温和,却是很有攻击性的那种类型,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特别是他还不爱笑,神情经常性冷淡,于是乎总会有层强烈的疏离感包裹住外表,即使有副美丽的皮囊,依旧使得他人不敢轻易靠近。

从外表看来,林似与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虽然娇艳迷人,但也可以刺得人满身都是伤。

当初,关晢刚住进林家的时候,见林似与一副冷淡淡的样子,便只是打了招呼后,不再主动去靠近了。

他从小是孤儿,喜欢独来独往,性格虽然开朗,但从小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只第一面见到林似与,就看出了林似与讨厌他。对此,他的做法是能避开接触就避开,没必要迎合任何人,即使是在收养人家庭里,他也没有那种想与原住民打好关系的心思。

关晢会把收养人的恩情记在心里,想着以后有能力了就偿还回去,不过分打扰林似与和父母的相处时间,完全没有争夺林家的财产的歹念,会主动地退出一边,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直至后面的有一次,林似与喝醉了。

关晢得知了林似与对自己的心思后,平静的心开始跳动了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触碰上了林似与的脸蛋,心里的情感如喷薄的火山岩那般热烈。

那一晚,他没能睡着。